唐安琪輕撫著季心潔的手,看到她手上輕微的刮痕,再也無法剋制不住掉下眼淚。“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裡如同明鏡一般清楚,季心潔所受的傷害都是因為她,但她想要知道細節,這樣才好從蛛絲馬跡中查到敵手害人的證據。這一次。不管是誰,她絕不會再姑息!
季心潔笑得很輕鬆。“三天前,上完夜班回家的路上,因為口渴去便利店買了一瓶水,付錢的時候不小心把包碰落了,那天剛發的獎金掉落一地,可能被有心人看見了吧!”
她輕輕聳了聳肩膀,“那天還真是倒黴,新買的電驢不給力,離家還有一公里不到的時候忽然跑不動了,所以我只能用人力將電驢推回家。誰知道小區前面那條巷子的路燈壞了……”
唐安琪眼神中閃過犀利,這麼多的巧合……她柔聲地問,“對方有幾個人?”
季心潔並不像她看上去那樣嬌弱。如果真的只是便利店不小心錢財露白招惹來的混混,一個兩個的。就算擺平不了對方,但也絕計不會受這樣嚴重的傷。
果然,季心潔咬了咬唇,“剛開始只有兩三個,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又竄出來四五個。。。。。。”
她忽然委屈了起來,“信封裡是上個月表現優異高總經理特意獎勵的購物卡和現金,加起來快有三千塊呢!都被那些人搶走了。”
江燦在旁邊聽得心裡發酸,他輕聲對著季心潔說道,“會找回來的。”
這時,護士推著車進了病房,笑著對季心潔說,“該換藥打針了哦?”她說完便將病床周圍的幔帳圍起。
江燦拉著唐安琪到了走廊,眉間的鬱結並沒有消散,反倒越來越緊,“她沒有說實話。”
唐安琪眼波微動,“我知道。”
江燦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走廊的窗臺外,是仁心醫院的廣場,他望著來往進出的人群沉沉地說,“三天前的那個晚上,是明宇哥給我打的電話。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恰巧剛被急救車送到。額頭上都是血,手上腿上臉上到處都是擦傷,身上蓋著明宇哥的T恤,推進去處理傷口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衣服破破爛爛,都沒有幾處是完整的。”
陽光總是灑在臉上的江燦,第一次露出憤怒的神情,他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緊緊攥住,“那群混蛋到底做了什麼,我去問明宇哥,他卻怎麼都不肯說。安琪,這件事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見財起義,而是經過周密計劃的襲擊,並且……是衝著你來的!”
豆粒一般大小的淚珠不斷從唐安琪的眼角滾落,她輕輕拿手背想要拭乾,卻眼睛的酸澀卻帶來新一波的眼淚,她點了點頭,“我知道。”
前世已經拿她身邊的朋友輪番開刀,原本以為今生會不一樣的,沒想到那些劫難都應在了季心潔身上,以她不曾料到的方式。她不敢想像在季心潔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現在也不敢再問了,但如果真的是最嚴重的那種,那麼她該怎樣面對這個她最珍視的朋友?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虧欠季心潔太多,多到……這輩子都無法還清。
江燦輕輕地嘆了一聲,將淚流滿面的唐安琪擁入懷中,“這不是你的錯,但你有責任要還心潔一個公道。”
他抬手看了看手錶,“心潔沒有親戚,除了我們也沒有別的好友,這幾天都是我和明宇哥輪流照顧她,我媽偶爾也會過來送點湯水。安琪,你去雷神俱樂部找一趟明宇哥,讓他今晚不要過來了,他最近訓練吃緊,九月的排位賽就在眼前,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唐安琪點了點頭,“好,今晚我在這裡守她。”
季心潔笑容的蒼白令她心中忐忑不安,她必須要親自守住季心潔,心裡才能好過一些。
江燦的語氣忽然有些遲疑,但猶豫了半晌,卻終究還是將話說出了口,“順便……再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當時正好有事去找心潔,第一時間經過的現場,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心潔到底有沒有……”
最好,她是真的沒事,而不是在強顏歡笑,心裡卻痛得血肉模糊。
雷神俱樂部位於S市的西區,從仁心醫院過去大約要近四十分鐘的車程,羅叔滿臉關切,“那位季小姐出什麼事了?”
自從知道季心潔的父親是季連生,羅叔就對這個善良溫柔的女孩更有好感了。
S市保鏢這個行業裡,季連生是個神話一般的人物,特種兵出身,在國內最頂級的六大財閥之一天恆集團羅家工作,擔任羅氏家主羅世謙的貼身保鏢,負責整個天恆集團的安保工作,英武出色到連政壇領袖都想將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