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戰,它的作用就是製造聲勢,東林復社中人對軍事不在行,可在製造**方面絕對是冠絕天下。明人有自己的**戰作戰方式,只是不夠完美,周虎臣只是替這些喜歡造勢的人完美了一下。
短短几天時間,南京城已經成為了這些文人士子的天下。無論是酒樓、街頭巷尾還是青樓瓦舍,無不有這些身穿長衫,彬彬有禮而又慷慨激昂之人的影子。
也就在突然之間,南京城出現了一種名叫傳單的東西,這些傳單正是出自這些不甘**的文人之手。傳單雖然只是一張薄薄的紙片,但上面的內容卻讓馬士英感到了觸目驚醒。
百姓緊跟著也開始搔動,他們和這些士子一樣,要求在皇帝陛下的英明領導下嚴厲打擊貪官汙吏,並要求英勇善戰的輔成候指揮軍隊立刻收復北地打到北都殲滅韃虜。
這就是人民的海洋,就是周虎臣想要的效果。
皇帝一直在沉默,什麼都不說,他同樣怕被噴。
在這同時,東林復社眾人對皇帝顯露出了足夠的寬容,竟然沒有任何針對他的不利舉動和言論,不但不吹毛求疵,還在為自己英明的皇帝陛下不斷鼓吹功績,就差說弘光皇帝是大明有史以來最英明的君主了。東林人風向的改變讓朱由菘無話可說,而首輔馬士英根本就不敢有任何行動,因為突然間,周遇吉在南京有了自己的軍隊存在,不多,僅僅千人,但這千人計程車兵足以讓南京城的所有軍隊仰望。文人士子們已經把周遇吉的能力和功績捧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何況,揚州還有一個兇狠的周虎臣虎視眈眈。馬士英有些恐懼了,一旦自己有所行動,他害怕周虎臣來南京“一遊”,這廝太喜歡赤膊而上了!
這是非常明顯的訊號——周遇吉父子已經和東林人站在了一起。
緊跟著,對馬士英更不利的是,張國維到了。這位曾經的大明兵部尚書可不是馬士英可以控制的,親東林的這位兵部尚書一上任立刻就開始調整南京的兵力部署,緊跟著,兵部的官員也開始進行調整。劉輔致和蔣燦復官,劉輔致進入兵部,隨後就任就任兵部侍郎,蔣燦則進入了吏部擔任郎中,吏部尚書李捷是馬士英的人,但蔣燦的進入吏部無疑是一個刺破官員平衡的釘子。
現在是抓小辮子的時刻,清白者沒有幾個,尤其是這些攀附馬士英和阮大鋮的官員,口子破了就無法阻擋水流蔓延。。。。。。
不斷有官員下野,也不斷有官員的醜事被翻了出來,一環套這一環,不久,有御史開始**當朝首輔,緊跟著許多官員參與進。
再接著,南京街頭不要錢的傳單被散的就是街頭老嫗都會人手幾份,至於內容,馬首輔看都不敢看,因為這些傳單幾乎全部針對了他這個當朝首輔和那些鐵桿手下。清白,大明的官員哪有什麼絕對清白?就是清白也會被這些伶牙俐齒的文人搞的不在清白,何況,馬首輔從來就不清白。
當南京守備手中的兵力開始調整,周遇吉和黃得功的一些軍隊再次開始進入南京城,馬士英終於明白皇帝和勳貴們已經達成一致,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這就像黃河決堤,一旦開了口子就是洪流遍地,無可阻擋。自己敗了,敗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退無可退進退維谷,一個猶豫不決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馬士英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東林復社中人再次佔據了道德的最高點;百姓推波助瀾,群情洶洶;人民的海洋不可戰勝!周遇吉父子更不可戰勝!
利益是永恆的理由,至今馬士英都不明白,自己對周遇吉父子可謂信任有加,一直都在盡力幫他們,周遇吉父子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首輔大人憋屈的想哭,除了我,誰還能這樣幫你們?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人生無常,周虎臣踩他的理由不清楚,但馬首輔怕了,現在是身有體會,周虎臣想要踩誰就能踩誰,自己這個當朝首輔也不例外。東林人不能相信,那些人屬於踩死人不要命還要讓你遺臭萬年的文化人。現在,退無可退,他已經是被皇帝拋棄的棋子。唯一的退路只能寄希望於皇帝顧念他的擁立之功不秋後算賬,還有另一個人,這個人基於以前自己對他的一些照顧對自己手下留情。
周遇吉軍的監軍葉尹智成為了馬士英的最後救命稻草,他不是要求葉尹智慧夠讓他保住首輔的位置,而是保住自己生命和家人的生命。上去容易,下來難,一旦退下來,馬士英害怕自己的整個家族會受到報復,因為當初,阮大鋮做的太過分,太狠了,一旦自己歸鄉,他害怕自己退下來被報復的狂潮淹沒。
馬士英不得不感嘆,他低估了周虎臣的力量和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