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武器投降,以後是死是活還不是周虎臣說了算。
跟上來的輔兵很多,他們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俘虜。
對於那些八旗軍和蒙古、朝鮮的軍隊來說,這是一條死亡之路,周虎臣不會留著他們,這已經是周虎臣的習慣。
這些人也明白,所以回身反抗難免,周虎臣也做得中規中矩,士兵排好隊遞進,不是人遞進,而是射擊中遞進。
有人不斷投降,有人在反抗中不斷死亡,就是這種追擊戰的場景,而隨著周遇吉的大部隊趕上來,這種情況迅速蔓延,更大的投降浪潮來臨,殺戮越來越少。。。。。。
白塔河。
虞大虎已經在斥候的口中得到訊息,建奴在潰退,這說明什麼?說明大帥就已經擊敗了建奴大軍,虞大虎需要阻擊了。許自強沒有異議,翁之琪的手下沒有異議,就這樣,一支一萬五千人的步卒軍隊出現在了多鐸的面前。
已經遠遠過了午時,距離白塔河不遠了,多鐸很餓,也很累,敵軍騎兵的不斷迂迴和搔擾作戰讓多鐸和手下身心俱疲。多鐸明白明軍騎兵的意思,他們要拖住自己,拖到自己大部隊的到來。
多鐸無法殲滅這些周遇吉的騎兵,他們的兵力比自己弱,可這些騎兵太狡猾了,除了小規模的一些戰鬥,這些明軍騎兵一直在遊走。而在遊走中,這些明軍騎兵不斷使用短火銃和手榴彈進行搔擾,傷亡和疲憊讓多鐸的騎兵非常惱火。追不上,幹不掉,這些騎兵就像牛皮糖一樣不遠不近的追隨著多鐸的腳步,讓他不得片刻安寧。
這簡直就是一場無邊的爛仗,多鐸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強大無敵的建州雄兵就這樣敗了,敗的稀裡糊塗。那些投降的官員和官軍一直說南面的明軍非常弱,只要大清鐵騎一至,必定紛紛開城而降。在河南,在徐州、淮安的確是著同樣,可現在,與周遇吉的對戰完全顛覆了這種說法,已經讓多鐸的大軍面臨被全殲的危險。這剛剛建立的南明哪裡有那麼弱?只是大部分很弱罷了,多鐸總是感覺,大清是不是被那些投降的明廷官員忽悠了?
倒黴喝水都塞牙,多鐸算是相信了。
就在即將轉頭西區的關鍵時刻,一支軍隊攔在面前,這支軍隊不多,一萬餘人的樣子。
多鐸當然不怕一萬步卒,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和這些步卒糾纏,身後的周遇吉父子應該就要上來了,多鐸不想死在這裡,也不想把軍隊丟的一塌糊塗。
懷順王耿仲明感覺自己很憋屈,因為多鐸讓他帶領軍隊去牽制那些攔路的明軍。耿仲明手下還有三千餘八旗漢軍士兵,除了將領還有戰馬,騎兵已經一個沒有,這三千餘步卒可是耿仲明最後的依仗,這等於要他的命啊!
可這三千人能夠牽制住一萬多名軍嗎?尤其是,這還是周遇吉的軍隊,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已經跟了上來,這不等於讓自己送死嗎?
耿仲明據理力爭,豫親王多鐸表現的還算給他面子——就這樣,孔有德的四千人也被耿仲明拉下了水。
八千步卒在兩位王爺的率領下迎了上去,多鐸開始向西移動。
柳七看到了自己的阻擊部隊,他知道那是虞大虎,這位被周虎臣看中的江上虎果然給力,不但幹掉了敵人的水軍,他在最正確的時間出現在了最正確的地點,這無疑是給多鐸在火上澆油。
兩軍的距離本來就不遠,當距離剛剛拉近,耿仲明和孔有德鬱悶的發現,這些明軍赫然都會玩炮,而且都使用開花彈。
虞大虎手裡有百餘門迫擊炮,這些迫擊炮被他全部擺了出來。
一陣熟悉的火炮轟鳴,耿仲明和孔有德悲劇了,失去士氣和底氣計程車兵就等於失去了勇敢,一陣炮擊後,曾經非常強悍的耿仲明和孔有德的手下八旗漢軍潰退了。還好,耿仲明和孔有德在後面坐鎮,沒有死在令人恐懼的火炮之下。
軍人作戰天經地義,這本來就是分內之事,但現在。。。孔有德、耿仲明兩人卻對建州人有了真正的認識——關鍵時刻,他們這些“異族”總是炮灰,可以被隨時拋棄的炮灰。
想想建州人在遼東等地的所作所為,多年來,他們殺了多少漢人?恐怕不下幾百萬。
投效建州人不就是為了生存嗎?可現在,耿仲明和孔有德發現自己的生存已經沒有了希望,家人和財產在北地,手下士兵在逐漸減少,就是逃回去有什麼用,家人免不了給人做牛做馬的命運,兩人的姓命同樣堪憂。
多鐸的騎兵在遠去,身後是滿八旗和蒙八旗計程車卒,耿仲明和孔有德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