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追隨歡呼的感覺。
“踏平遼東,是誰?”
底下沉寂一下,呼喊聲猛的爆發出來:“白馬義從!”
“縱橫漠北,是誰?”
呼喊聲更大:“白馬義從!”
“席捲西涼,踏平北疆的又是誰?”
呼喊聲似乎席捲了整個小山丘。震得宿鳥離林,銅鐘響應:“白馬義從,白馬義從!”
“那麼,告訴我,你們羨慕嗎?”
“羨慕!”
“羨慕!”
“羨慕!”
“為什麼?”
這一問,所有的胡騎啞口無言。
“那為什麼大將軍又把青、並、幽、冀,河北四境的安危都交到了我們的手裡,而沒有交到他一手帶出來的白馬義從手裡?”
呼喊聲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將所有人全部籠罩其間!
“那是因為信任,大將軍相信我們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相信我們能夠拿下鄴城,你們再告訴我一遍,你們值得相信嗎?”張飛緩緩勒馬,在呼喊聲中合上自己金盔,單臂傲然南指:“如果相信,那就殺過去,將鄴城拿下,張翼德在,鄴城必破!”
“鄴城必破!”
歡呼聲音從軍陣深處爆發,直到每一個角落。不管是哪一路軍隊,都發瘋一般揮舞著手中兵刃,敲擊著膛,無數匹健馬長聲嘶鳴,這一席話,再度激昂士氣!
……
鄴城東門。
剛剛修生養息了一陣的鄴城,牆頭雖高,但城門緊關,也只不過有少數人的影子在遊蕩。
鄴城東門護城河外,也有同樣幾個孤鬼似的影子在遊蕩。
寒風一動,從城池的東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不,不是腳步聲,應該是馬蹄的聲音,大地震動,喊殺聲陣陣。
鄴城上,頓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很多的腦袋瓜,看著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見城下,由遠及近,短短的幾個照面從遠處便駛來一大隊人馬,紛紛高舉著手中的兵刃,這一路行來,捲起陣陣煙塵,向著鄴城駛來。
守在護城河外的一個小校揚聲大呼:“什麼人?”
張飛就在佇列最前方,雙腿緊緊地夾住馬腹,高舉手中的兵刃,一絲減緩的氣勢都沒有,此刻,他已經忘記所有一切。
張飛不說話,整個鐵騎大隊自然不敢多言。他們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至城下,在城上守軍並未反映過來之際,殺進鄴城。
“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小校再次開口恐嚇道。
但是儼然他的恐嚇沒有任何效果,但整個鄴城都已經開始進入戒備狀態,把手中的弓弩對準城下的來軍。
趕在前頭的張飛一捅袁尚:“說話。”
張飛還沒有用刀威脅他,騎在馬上全神貫注的袁尚就已經揚聲:“我是公子袁尚,我要進城,誰敢攔我!”
“小公子?”
鄴城守軍聽到這一聲訓斥,抬頭細瞧,來的雖然都是騎軍,但身上的甲冑卻也都是袁軍的旗號,就連前邊打著的旗號也是“袁”字旗,而且在最前邊疾馳而來的正是小公子袁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來勢如此之兇?但袁尚誰又敢問,如果不是袁家的人誰又敢管。
護城河下的小校一見,果真是袁尚,知道袁尚的乃是袁紹最喜歡的幼子,不敢多問,急忙道:“小公子等著,我們這就放下吊橋。”
袁尚還想嘎嘎嘴,說些什麼。
張飛回頭瞪了他一眼。
張飛在人群前振臂高呼:“二公子袁熙謀反,昨夜誅殺主母劉氏,屠盡劉氏莊園,我們奉公子昭誅殺他!膽敢阻攔者,有如此繩。”
吼聲震盪著鄴城牆,震盪著青州藍天。
“嗖!”
張飛已經拉滿了弓,一箭電閃般射出,正正直透護城河橋樑上的繩索。
“嗖!”
……
“轟!”
伴隨著著這轟然倒塌的橋樑,整個大隊騎兵正在與時間爭鋒,一時間也沒有哪個騎兵從橋樑之上駛過。但還是所有的騎兵正趟著護城河冰冷的河水,直直殺入鄴城門下。
所有的鄴城士兵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他們沒有想到殺過來的竟然是小公子袁尚,而且袁尚還口口聲聲說主母劉氏被袁熙派人殺死,城內的人都知道,二公子袁熙與小公子袁尚不和,劉氏憤然帶著袁尚回劉氏莊園,袁熙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藉著主公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