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子回到西園後,他們站著的腰才挺直,彼此對視幾眼後,輕聲喚道:“難怪,昨晚上封諝沒有回來,原來被人殺了!”郭勝一臉驚慌之色掩飾不住。
而旁的張讓遲遲沒有開口,卻望著段珪。
段珪手心之中的冷汗已經滑落,他知道,封諝的訊息他們早晚還是要知道。雖然皇甫岑早就讓他做好準備,卻沒有想到皇甫岑真的說到做到,對封諝下了死手。如果要不是封諝替自己頂罪,那麼下一個可能死的會是自己。不過所幸,自己現在還完好如初。
看見張然瞧向段珪的目光,趙忠也才意識到什麼,扭回身,瞧著段珪,低沉道:“段公公,難道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咱家……咱家有什麼好說的?”
“昨夜你二人一同出去,他封諝死了,你卻活著,難道你不知道?”
郭勝這種牆頭草嚷嚷的最歡。
“該說的昨夜已經說了,難道你們還想讓咱家向陛下承認,咱家昨日是同封諝封公公一同出去的嗎?”
話中深意,段珪都在告誡身旁幾個人中常侍,他段珪可都是辦著他們的事情。既然你們不念舊情,他也不怕被天子知曉。畢竟誰都清楚,天子忌憚結黨營私的。
聞此,一旁的張讓緩緩神色,拉過段珪,回應道:“段公公,咱家這不是為大家負責嗎?這洛陽京畿重地,要說誰能敢動他封諝的人沒有幾個,不是想看看你知不知道什麼線索?”
“線索?”段珪冷笑,道:“陛下讓大將軍何進全權辦理,這線索張公公應該找大將軍要去啊!”
這話看似氣話,但是此言一出,幾個宦官才意識到,這殺封諝的很有可能會是士人、外戚。
“糟糕!”張讓一拍大腿,急道:“陛下讓大將軍何進監管,如果何進要是徇私,那封諝豈不是白死?”
此言一出,幾個中常侍表情說不出的凝重。倒是隻有趙忠久久不語,這封諝向來是以他馬首是瞻,雖然往日裡封諝行為也曾有過異常,但絕無這麼多的變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