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恐怕以後韓遂也少不了要找自己的麻煩。
未理會臉上如火燒一般的韓成,韓遂踱步到閻行的近前,問道:“彥明,我教子無方,有愧!”
“呵。”
閻行高高舉了舉拳頭,然後啥話都不說扭著頭。
韓遂亦是安慰道:“既然韓成耽誤眾將攻山,事先的帥令就作廢了。這攻下禿山的重任還是要由彥明來當。”
“還要?”聞此,閻行驚恐的轉回身瞧著韓遂,問道:“此刻已經是午夜,如果真有援軍,他龐德等待的援軍恐怕已經到了,如果……我們豈不是……”
“即便如此,我們尚有七萬精銳,難道奈何不了不足兩萬人的馬家軍?”
“這。”
“去吧。”
韓遂拍了拍閻行的肩膀,然後默默轉回身。
瞧見韓遂如此固執,閻行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雖然看韓遂似乎已經妥協,但他韓遂真正的手段,閻行在瞭解不過了,如果自己不應,韓遂總有辦法奪了自己的兵權,然後殺了自己。畢竟,剛剛讓他的獨子韓成忍受了奇恥大辱。
想罷,閻行連招呼一聲身後的眾將都沒有,獨自提刀上山,似乎把所有的怒火都壓抑在胸腔之中了。
眾人散去後,韓遂見韓成要走,喝住:“站住!”
聞此,韓成身子一顫,他很清楚,韓遂時候處理問題往往比當時還要狠毒,方才自己兩鞭、兩耳光之辱,對他來說是最輕鬆的了。現在韓遂叫住自己,才是真正的處罰。
“啪!”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韓遂本是揹負的手掌在韓成臉上狠狠地扇了一下,罵道:“混賬東西!”
“撲通!”
韓成急速跪倒,不敢多言,唯恐父親韓遂要把自己怎麼樣。
韓遂剛要開口訓斥什麼,卻聽到迎面而來的幾匹快馬,口中喊著:“急報!急報!”
韓遂都懶的去管韓成,快速上前,走到那幾匹快馬的近前,問道:“什麼事情!”
那探馬都沒有來得及跳下戰馬,身子便栽倒在地,在他的身後赫然是一支利箭穿透他的後腰,這一摔,鮮血一下從口中流出,他支支吾吾吞吐道:“急……報!”
“說什麼!”
韓遂沒有聽得真切,急忙俯下身子,靠在那小卒的耳旁,揚聲問道。
此時跪倒的韓成已經忘記了父親有沒有讓他站起來,急忙湊過來,瞧著小卒身後的箭矢,猛然拔出,對著韓遂,回應道:“是羌兵的箭!”
“羌兵!”
韓遂半蹲著的身子一臉惶恐的望向幽暗的遠方,那裡似乎傳來無數吶喊聲、馬蹄聲、哀嚎聲,從小變大,似乎已經撕裂天際,就要從天而降,直撲自己的面門。
“從後而來……”韓成分析著,嘀咕兩句後整個人的臉色便鐵青了起來,從後來的可能性只有一個,從安定朝那縣的方向一定是援軍。想此,韓成便不寒而粟,那可是自己負責佈防的地點啊,竟然出現了敵軍,這要是論起責任自己可就真該掉腦袋了。嘴裡不住的低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有援軍!”
他話一出口,那即要死去的小卒,隨即點頭,道:“是……是……馬超!”
“嗡”一下子,韓遂整個人的腦袋都炸裂開來,盯著眼前的眾人,然後重複問道:“馬家那個幼子——馬超?”
………【第三十章 哀兵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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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震天動地,似乎在下一刻,禿山便被叛軍拿下,戰場周遭的一切,都籠罩在這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中。
禿山之上本就什麼東西都不剩,眼下更是殘破若此,禿山之上的最後一道防線,都不知道還能有幾個能站起來的馬家軍士卒,短短近乎兩日的攻堅戰,損傷死亡竟然可以這麼慘烈,就連禿山之上能用的石塊都已經丟掉,更不用提那些木材了,戰爭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上陣。
不僅禿山之上馬家軍上陣。就連閻行所部,同樣是打得精疲力竭,衣衫雜亂地朝前,死傷已經慘重的閻行所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想什麼。除了閻行披甲挽盾持刀,和數十名親衛在前,其他的人只是如行屍走肉一般跟在大隊裡頭。
方才鳴鑼退兵,對閻行所部計程車兵影響很大。
禿山殘破得彷彿一腳就能跨過去,但就是這個坎兒,這個時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