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沒少查詢皇甫岑的訊息,關於皇甫岑在涿縣這半年來的所有事情,全部知曉。
“一樣?”男子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激動,穩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嘴角略有一絲不自然的嘲諷道:“一樣,當然不一樣?”
“呵呵。”長袍人點點頭,很理解面前這個男子的行為。
“今夜就動手拿回我們的信箋。”男子沒有給面前這個長袍人任何選擇的答案,厲聲說道。
“我知道,只可惜。”長袍人猶豫一聲,不再多言。
“嗯?”男子一聲疑問,見長袍人不往下說,乾脆也不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當然,如果能平安的拿回我們的東西更好,萬不得已就殺”
最後一個字沒有脫口而出,不是因為面前長袍人詫異的目光,而是因為崔鉅業的到來。
“貴客,家父派我告之兩位,邀請的各位大儒均已到齊。”崔鉅業不敢怠慢,似乎很恐懼面前兩人,點頭稱頌道。
“嗯,我們已經知曉,你去吧。”長袍人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卻不表露出來,淡淡的回應道。
“是。”崔鉅業弓著身子,腳下亦步亦趨的退出。
“等等。”
“呃。”長袍人同崔鉅業同時一怔,不明所以的看向男子。
卻只見那個男子邪邪地一笑,對著面前的崔鉅業說道:“事情辦得不錯,今夜務必要讓皇甫岑動怒。”
“是。”崔鉅業臉上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著面前兩人點點頭離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男子雖然敬重面前的長袍人卻不理會他,心中暗暗盤算著,不激怒皇甫岑,又怎能拿回那幾封信箋呢?不借著拿回信箋,又怎能輕鬆的擊殺皇甫岑呢?
正廳。
此時正廳之內,已經是一片歡聲笑語,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中,幾個熟人相互敘著舊,並不談及黨錮之事。
“伯喈兄,你的熹平石經真的著完了嗎?”何休率先挑起話頭,雖然是對著蔡伯喈說著,但是眼神卻寓意明顯的看向對面坐著的鄭玄。何休是位今經文的大儒,每次看到鄭玄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挑起話頭。
當然鄭玄本人不是一個古板的古經文學者,只不過他同盧植師從與馬融,馬融本人又被認為是漢末古經學大家,故此很多人都以為鄭玄是古經文的支持者。
就連何休也是這樣認為的。
事實上,皇甫岑卻是很清楚鄭玄的為人,而鄭玄雖然求學與馬融,可是他本人卻並不受馬融重視,而且很多思想同馬融也不太相同。鄭玄是一個集合今文學和古文學的集大成者,當然很大的一部分是因為當時造紙術的出現,讓鄭玄有機會博覽群書,取百家之長,把經學帶入一個小一統的時代,讓多年爭執的今古經文之爭告一段落。
這樣的一個人對上面前這個擁有鎖眉之相的何休,當真是苦了他。
盧植衝著鄭玄無奈的搖搖頭,笑而不語。
在場的眾位大儒都知道何休同鄭玄這些年的爭執,都各自頻頻看著兩人,眼角眉梢中透露著一股玩味。
“邵公,怎麼你覺得熹平石經上有錯嗎?”蔡伯喈可沒有幾人淡定詼諧的神情,提及熹平石經,一臉的陰線,滿臉嚴肅的盯著面前的何休問道。
“蔡伯喈?熹平石經?”皇甫岑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這才恍然大悟,蔡伯喈不就是蔡邕嗎,蔡文姬的父親,大漢名儒嗎?自己怎麼能把他忘記呢?
身旁趙商一臉詫異的看向皇甫岑,皇甫岑的動作太過古怪,不就是一個熹平石經嗎?需要那麼激動嗎?
趙商當然不清楚,皇甫岑哪裡是在想熹平石經的事兒。
“伯喈、康成、邵公,今天我崔某做東,宴請諸位老友來此,就不要在談那些不愉快的了。”崔烈眉梢一挑,看著何休執拗的糾纏,心道要是讓何休就這麼同鄭玄辯論下去,自己今夜的計劃就泡湯了。
“呵呵。老夫也覺得,咱們還是拋開那些政見。”楊賜位高權重,雖然黨錮之爭的陰影漸漸消散,可是現下要是談些國事,總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呵呵。”鄭玄很大度的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樽,敬向面前的眾人說道:“各位,康成這裡自罰一杯。”
鄭玄如此氣度,一旁的何休反倒是十分不好意思的舉起酒樽遞向眾人。
氣氛頓時就煥然一新,眾人也就有說有笑的不談及其他的事情。
皇甫岑雖然並不關心這些今古文經之爭,但是沒有了這股風氣的滋擾,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