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見到天子劉宏的人頭!”
“你們敗了,我上哪裡去找?”
許攸一急,起身問道。
“這個我管不了。”張婕兒冷哼一聲,瞪了眼許攸,這個傢伙倒還真會裝,在自己面前被戳穿後,還遮掩自己身後的勢力,接著道:“先生辦不了,自然有人能辦!”
“好吧,你說說第二個條件!”
“第二,皇甫岑的人頭我也要要!”
“強人所難!”許攸憤然而起,瞪著張婕兒道:“皇甫岑身為幷州中郎將,他如今身在營口,負責狙擊他們的是你們,我如何能取得皇甫岑的人頭?”
張婕兒一笑,道:“先生不會說不知道隨行護駕有失,他皇甫岑是何罪行吧?藉口早就給先生想好了,至於哪個皇帝當值、上位,恐怕也不得不聽先生之言。”
“你。”許攸一嘆,頹喪的坐在地,不是因為這事棘手,而是因為面前的張婕兒彷彿已經摸清楚他們所有的底牌,偏偏他們卻對張婕兒這般神秘莫測的人沒有招數。“好,也依你,只要殺了天子劉宏,你有都是機會矯詔殺了他皇甫岑。”
兩條許攸全部都答應,張婕兒不在開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張婕兒猛然轉回身,盯著許攸,開口道:“河北大地,盡屬我黑山,先生如果做不了主,可以回去相商一番!”
“這決然不可能。”
許攸憤然起身,大聲拒絕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如果先生同意,我黑山上下百萬大軍,定然助先生成事,否則,張婕兒很難肯定,會不會遵守諾言,趁勢而上。”張婕兒面不改色,壓低聲音,轉回頭重複道。
“這。”
許攸咬著嘴唇,久久不語。
張婕兒太貪心了,竟然妄想要整個河北,不過河北之地,有皇甫岑,有公孫瓚,有劉備,有丁原,誰都不可能輕易想與黑山軍,自己倒是可以先答應她,等事成之後,在剿滅他們也未嘗沒有可能!
“我倒是不忙,可以等一等先生。”
張婕兒慢慢坐回,手持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好,容我回去想一想。”許攸點頭,對著張婕兒道:“少主可先行事,其他的我來辦。”
“靜候先生佳音。”
張婕兒凝望許攸離去的背影,彷彿猜透一般,輕聲道:“先生不要妄想事成剷除我太平道,否則,能廢一帝,我張婕兒就有把握再廢一帝!”
許攸的身子顫了顫,便消失在風雪之中。
張婕兒卻喚過一旁的孫輕,道:“去給封諝公公去信,務必讓他矇蔽天子,不許皇甫岑有使上報朝廷。另外,把朝中各方異動交給我,我倒是要知道,動手的究竟是大將軍還是老司徒?”儼然,張婕兒已經懷疑主事之人是士人和外戚!只不過沒有確定究竟是哪一個人而已。
……
洛陽。
北城門剛剛開啟,幾匹快馬就已經從遠及近,趕在最前頭的便是裴茂一行人,身旁跟著的是河東老卒。
守門校尉瞧見後,急忙下城攔截。
裴茂移交了華歆交給自己的憑證,在城門校尉的囑咐下,降低速度。
裴茂問了句,道:“天子可曾動身?”
那校尉知道面前這人是河東人氏,那便是皇甫岑的部下,當年一直流傳在城門口的故事,那小校記憶猶新,抬頭凝望裴茂道:“天子早已動身。”
“啊!”裴茂失色,抬頭凝望小校,道:“可知天子今在何處?”
那城門校尉搖搖頭,道:“天子動身已有三日,何處哪能是我等知曉。”
“朝中如今是誰主事?”
裴茂問道。
“由三公輔政,大將軍監國。”
裴茂暗道不好,抓過馬鞭,示意身後河東老卒跟上,問了問盧植的府邸,然後便打馬前行。
行過幾條街後,裴茂終於找到了盧植的府邸。
如今盧植官至尚書,在尚書檯聽用,天子北上,事情也就少了下來。正在家中。
盧植的府邸不大,沒有下人,只有幾個侍婢,叫門後,從裡而出一人,正是盧玥兒。
如今的盧玥兒也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卻沒有出嫁,盧植知道女兒同皇甫岑的曖昧,也沒有強迫盧玥兒出嫁。當然盧植幾次想像皇甫岑去信,言及此事,但皇甫岑近些年來,東征西討,總是停不下腳步,事情也就擱置在此了。不過最近幾年,盧玥兒一直同陽翟長公主走的很近,有陽翟長公主這個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