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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雕刻著青鳥龍鳳吉祥紋的黃花梨木床上,阿嬌頭大地瞪著自己的膝蓋,徹底無語。
不過是蹭著點表皮,撐死紅了些,腫了些,用得著這麼誇張嗎?
看看,看看,光白綢用了幾尺,包得那還象腿啊,簡直賽上豬蹄了!
‘暈!這樣子還怎麼走路!?!?’阿嬌找到結頭,就要動手拆了。
“翁主,翁主……切莫!”魯女一見情況不對,心急火燎地撲到床前,攔住小主人的動作。
“阿魯!”阿嬌翁主不耐煩地推開魯女官。
“翁主,翁主呀……”魯女擋著攔著,說什麼也不肯讓步,眼淚汪汪地哀求著:翁主出了這檔子事,她已經很難向上頭交代了。要是再不配合治療,她還不如直接抹脖子乾淨,至少能不連累家人不是?
——別看竇皇太后平時安安靜靜的,連高聲說話都罕見,永遠是天塌下來都不屑煩心的母儀天下風範;一旦被惹到了,奪起命來毫不手軟啊!
館陶翁主阿嬌皺著眉頭,還是要去解繃帶,顯然不願輕易遂了魯女官的心。
魯女官就差聲淚俱下了:“翁……主……啊!”
……胖兔子‘蹭蹭蹭’跳上大床,趴在枕頭邊的備用毛毯上,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再瞧瞧這個——十分忙。
“阿嬌!”陳二公子才走進房間,就看到妹妹和宮女之間進行的繃帶拉鋸戰,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快走幾步,陳二公子替代了宮女的位置,坐到床沿,將妹妹腿上解到一半的繃帶重新紮緊。
館陶翁主在二哥面前乖多了,雖然還是不情願,倒也沒有再反抗,僅悶悶地靠在床頭不說話。
瞧妹妹無精打采的樣子,隆慮侯無聲地嘆息,轉身先打發魯女去庖廚那裡看看晚膳和補藥。
回過頭,二公子拍拍阿嬌的肩,問妹妹到底怎麼想的?
阿嬌扁著小嘴悶了好久,才幽幽嘆口氣,垂了首低低地向兄長求證:那個孩子,那個男孩子……不是冒充的,對吧?他真的是我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