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驚嚇,現在還未緩過來,甄琳跟芸娘也回房歇息了,行之粗手粗腳,還請大嫂莫要嫌棄。”
卓璉抿唇搖頭,桓慎如此溫和的態度,讓她頗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這會兒除了道謝,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將瓷盞捧在手中,輕輕吹散了氤氳的水汽,因怕燙著的緣故,她只能小口小口抿著。
桓慎抱臂站定,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神情嚴肅正經,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是那種肖想長嫂的禽獸之徒。
“小叔去卓家時,他們可為難你了?”卓璉想起了這回事,忍不住問了一嘴。卓孝同究竟是什麼德行,沒有誰比看過話本的她還清楚,這人六親不認,連樊蘭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沒有。”
聽到這話,卓璉眼帶詫異,隨即恍然大悟。按照俞先生的說法,光祿寺少卿來到汴州,為了讓卓家酒呈到御前、成為御酒,卓孝同四處奔忙都來不及,哪會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大嫂釀製出來的琥珀光雖然沒有售賣,但黃酒的品相卻遠遠勝過以往的清酒,留在汴州實在是可惜了,何不將此等佳釀帶到京城?”桓慎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
大周朝的釀酒業雖不如民國發達,但卻有其獨到之處,汴州到底太小了,出名的釀酒師傅只有寥寥數人,大多還與卓孝同交好,想要與他們切磋技藝,與痴人說夢沒有任何差別。
看出了卓璉的猶豫,桓慎心中暗暗發笑,“家中只有我一個男丁,離家前往京城,難免有照顧不及的地方,卓孝同在汴州權勢頗大,跟府衙也有些關係,但要是咱們都到了天子腳下,就算他是將軍府的姑爺,也不敢做得太過。”
思及酒坊中的那口無名井,她還是有些捨不得,一時間也做不了決定。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卓璉忍不住皺了皺眉,嘀咕道:“出什麼事兒了?”
“我去看看。”桓慎起身來到門外,便見著不少衛士闖進院裡,福叔站在酒庫旁,臉色委實稱不上好。
“楊虎,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桓慎點了名的高壯漢子,身軀不由一震,哭喪著臉走上前,低聲道:“是縣令大人親自下的命令,要徵用酒坊,願意拿出一千兩銀子採買,兄弟也沒辦法啊。”
“縣令?”
“此事不止是大人的吩咐,聽說還跟天家脫不開瓜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站在院中的衛士們大多跟桓慎相識,態度還算客氣,但他們不能違拗上官的吩咐,只能一動不動呆在原地。
卓璉等了許久都沒看到人,這會子不免有些心慌,也顧不得青年的囑咐,踉蹌著朝門口走去,待看到黑壓壓一片衛士佇立在酒坊中,整個人都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感情戲叭~應該是
上一章關於不孝的討論,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嘛,作者覺得女子即使出嫁,和孃家依舊脫不開關係,是否孝順不是可以選擇的東西,而是當時社會的要求,但卓璉是否改嫁,需要她自己拿主意,只要她沒有離開桓家,卓孝同都不能做這個主。
比如回評論時說到的那個案例:母親讓次子殺長子,這種極端的情況明顯不合理,次子不想這麼做,最後好像是跳河了(太久了記不太清)。從這裡就能看出,孝這個字對古代社會的影響都多深,即使親孃提出非法的要求,兒子也不能拒絕,只能以自殺的方式解決矛盾。
中國古代有十惡,拿到日本就成了八虐,其實都跟社會的要求有關,卓璉不可能在這種社會背景下做出不孝的舉動,尊親屬可以不慈,卑親屬卻不能不孝,現代人看來很不合理,但在古代這種情況還挺普遍的。
有讀者問遠嫁女不回家盡孝,父母可不可以去告官,卓孝同如果去告的話,提出的理由肯定是惡逆(毆打尊長)或者其他理由,肯定不會說卓璉不回家看我巴拉巴拉。
這種屬於極端的做法,一般家長是不會這麼做的,古代有息訟的風氣,在他們看來,告官不是好事,所以卓璉考慮的是最壞的結果。
作者不太會寫宅鬥,謝謝讀者太太的包容啦~
第40章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衛士的職責是駐守城池,自然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酒坊。看著眼前這副場景,卓璉不必思索都能猜到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搞鬼。
卓家雖然只是商戶,無法明目張膽地驅使朝廷命官,但七皇子卻不同; 他可是真正的天皇貴胄; 即便僅為宮女所生; 普通人也開罪不起,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