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她一口。
長情這麼想,隨即也就這麼做了。
只見他迅速地側頭,在沈流螢的鼻尖上輕輕啄了一口,當即又轉回了頭。
這一回,沈流螢沒有罵長情。
只要不是在旁人面前,對於長情的親暱,她是沒有意見的,夫妻嘛,親暱可是一種情趣,他對她親暱,證明喜愛她。
而且,嘿嘿,這貨的唇軟軟的,有些涼,感覺很好。
像是回應長情似的,沈流螢張嘴輕輕咬住長情的耳垂,甚至還用舌尖在上邊輕輕舔了一舔。
嘿,她也是喜歡這個呆萌傻面癱的,要是不喜歡,她才不嫁呢。
沈流螢的動作比長情的還要親暱,讓長情喜悅,卻也讓他受不住。
只見他的身體陡然緊繃起來,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他甚至還停下了腳步,薄唇緊抿起,眸光有些散亂,看得出沈流螢的這一舉動讓他既歡愉卻又很難耐。
沈流螢感覺得出長情身體的反應,她這會兒在長情的肩上輕輕拍了一拍,催他道:“呆貨你停下幹嘛,走呀。”
長情這才又邁開腳步。
沈流螢抿嘴笑了起來,難不成這個呆貨的敏感點是耳垂?
幸好她只是一個小動作,不然這貨在這兒把她撲倒怎麼辦?
嘿嘿,耳垂啊,下回……她試一試?
就在沈流螢心裡想入非非時,長情停下了腳步,道一聲:“螢兒,到了。”
長情說完,將沈流螢從自己背上放了下來。
“嗯?到了?”沈流螢眨眨眼,這才發現他們這會兒已經來到了一間八角屋子裡,屋子裡沒有光亮,只有從八面窗戶漏進來的淡淡月光,長情吹燃了火摺子尋著擺在屋子最中央桌臺上的燈臺來點上,這才讓沈流螢瞧得清楚這間屋子。
屋子不算大,地上除了擺放著燈臺所在的那張桌臺以外再無其他東西,但這屋子的頂上,卻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綵球,綵球下邊綴著編成花兒的紅綢帶,綵球表面則是繡著東西,或花或鳥或游魚,等等,有些繡得很是精緻,有些則是繡得頗為拙劣些,不過往這些綵球堆裡一掛,倒也沒有讓人覺得不美觀,尤其是這每一根編花紅綢帶的末端都繫著一個小銅鈴,但凡有些風兒吹來,這些小銅鈴便會叮叮噹噹作響,清脆悅耳。
長情這時便是將面南的門扇開啟,夜風拂進屋子裡來,拂動了滿屋子的小銅鈴。
“叮——叮——”聲聲悅兒,就像是姑娘家歡快的笑聲,加上大紅的編花紅綢帶,給人一種喜慶的感覺。
沈流螢此時正昂頭看著屋頂正中央掛著的整個屋子裡最大的那隻綵球,然後對長情道:“呆貨呆貨,看這大花球上邊繡著的圖案內容是迎娶的一幕哎,牛背上的女人,花轎裡的是男人,哈,是這漠涼國的娶親的畫面,真是有意思!”
“還有這邊這個,繡的是一朵芍藥,嘖嘖,肯定是哪個姑娘家想郎君了。”沈流螢在清脆的鈴鐺聲中說完話,看向長情,笑著問道,“阿呆,這是什麼地方啊?挺有意思的。”
“這是球樓。”長情站在沈流螢身旁,給她解釋道,“翠縣的男子十五歲那年,都會親手繡上一隻花球,綁上紅綢帶,將其掛到這球樓的屋頂上來,待到其嫁人的那一天,他所嫁的女子便會到這球樓上來將他所繡的綵球取下,再從這扇門外的屋廊將自己取下的綵球從這樓上拋下給等在樓下的男子。”
“這是在樓上?”沈流螢聽罷長情的話,跑出了方才他開啟的那扇門,才發現他們這會兒是在一處五層樓高的塔樓上,難怪屋子是八角的,不過方才沈流螢在想入非非,沒注意到長情帶著他進了這個球樓甚至還上到了樓上。
沈流螢站在屋廊上看了外邊罩在淡淡月色裡翠縣後又跑回了屋裡,又看一眼頭頂上的綵球,不可思議道:“這些綵球,不是女人繡的,而是男人繡的?”
“都是男人繡的。”
“那那些上樓來取繡球的女子,又該怎麼知道哪個綵球是她所娶男人所繡的?這裡綵球這麼多。”沈流螢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男人又沒跟她們上樓來。”
長情這會兒覺著沈流螢有些傻氣,卻還是回答了她的傻問題:“她們上樓來之前,男人自會跟她們形容自己的花球上邊繡著的是什麼,花球多,就需要多費些時間找而已。”
“呵呵呵,也對。”沈流螢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的腦子鈍住了,又道,“那成婚前男人帶女人上來指給她看哪個是他的花球不就好了?這樣到了成婚當日就不用浪費時間找了。”
“翠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