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斷綠草或是把自己的震驚與疑惑說出來,以免打斷綠草,只見綠草緊擰著眉心繼續道,“當年先皇后好不容易懷上了皇上的孩子,可到了生產的時候,先皇后卻大出血難產死了,便是生下來的孩子,都是個死胎!當時皇上不在宮中,太后那夜也正生產,她就把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換到了先皇后那兒,當做是先皇后生下的孩子,而那些知曉這個事情的宮人,全都被秘密地處理掉了!”
綠草愈說,面色就愈難看,顯然她很是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這個骯髒的事情,“據說皇上本是在宮裡的,就在先皇后即將臨盆的前半個月,南疆那兒突然出了大事,非皇上去一趟不可,待皇上回宮之時,已是先皇后去後的一個多月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先皇后生產那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沈流螢不再撫著白糖糕的腦袋,而是將手輕輕搭在它的腦袋上而已,沉思後道:“這一切,當不是巧合才是。”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得完全滿足太后所想所需的事情,絕不可能。
“這全都不是巧合!”莫說沈流螢方才激動,綠草這會兒反應更是強烈,因為想不明白,因為覺得實在太過噁心骯髒,使得平日裡很是開朗的她神色全變了,“這全都是太后整的鬼!她為了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活下來,她便設計讓先皇后在生產的時候難產死去,不僅如此,她還將先皇后肚子裡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一起害死了,先皇后可是……可是她的親外甥女啊!先皇后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她的親孫兒啊,小姐你說,她怎麼能……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殺手?”
綠草說著說著,眼眶竟紅了,當是因為那可憐的先皇后與那才出生便死了的孩子,也因為綠草見過聽過的事情太少,才會使得她有這般反應。
像綠草這樣的單純小丫頭,還是不要想這種骯髒的事情太多為好,只見沈流螢抱起懷裡的白糖糕,舉著白糖糕的前爪朝綠草搖了搖,裝出一種幼稚的聲音對她道:“綠草綠草笑一笑,你看我可不可愛?”
沈流螢說著,將白糖糕再往上提了提,將自己的下巴擱在白糖糕兩耳之間,邊晃著它的爪子邊對綠草笑。
綠草忍不住笑了,“哎呀小姐,這種時候你怎麼還能開玩笑呢!”
“有什麼不能的?”沈流螢伸出手扯扯綠草的臉,“不是說了這是外邊的事情嗎,既然都是別人的事情,而且還是過去了的事情,就算你覺得他們可憐,你也什麼都做不了,再說了,你就只是個小丫頭而已,當做聽故事就好,你還想怎麼著?”
真是個容易入戲的小丫頭。
“也是哦。”綠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綠草就是覺得先皇后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太可憐了。”
沈流螢沒和綠草就著先皇后難產而死的這個事情繼續往下說,而是問她道:“太后既然都做出這麼醜惡的事情來了,那你有沒有聽說太后的情郎是誰?是白家的人?”
“說了說了!”綠草用力點點頭,“差點忘了和小姐說這個和太后偷情的男人了!他就是白家的人!嗯……還和白華家主的祖父是親兄弟!就是當年的鎮南大將軍,如今的鎮南公白嶽白大人!”
“忘了小姐忘了好多事情,就是白華家主的二祖父,是白華家主祖父的二弟!也是太后娘娘的親姐夫!”此時綠草的面上又露出了極度噁心的神情。
沈流螢心中泛起的噁心比綠草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這根本就是**裸的——**!
身為一國太后,竟和自己的親姐夫**,如此便也罷,還珠胎暗結,非但沒有把這個孽種處理掉,反還為了讓這個孽種活下來而殘忍地殺害自己的兒媳及還在兒媳肚腹中的親孫兒,甚至還將這個孽種養在自己兒子名下,給她無上的地位身份及寵愛!
這的確是令人作嘔!
月漣月漣,難怪叫月漣!或許當是叫嶽連才是!她與白嶽無恥地相結合才生得出的孽種。
也難怪太后罔顧人倫非要將月漣嫁給白家不可,白兄可是白家之主,其地位與權力有目共睹,怕是任何一個白家人都想要坐上那個位置,身為如今白家最年長一輩的人,白嶽當也存著這樣的心思。
倒是白兄……
“對了小姐!還有一個事情呢!”綠草忽然想到自己還漏了一件事情沒有和沈流螢說,“就是前天夜晚,有刺客闖進太后的寢宮,殺了她身邊的那個桂嬤嬤,還挖走了太后的一雙眼睛!”
“刺客!?”沈流螢再次震驚,“挖走了太后的眼睛!?”
“嗯!”綠草用力點點頭,面上一點都沒有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