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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嚷嚷的衛風開門瞧見長情懷裡的小兔子時,他頓時倦意全無,笑眯眯道:“哎喲喂,大清早的就拿你的小丑兔子給我數落啊?來來來,我抱抱我抱抱!”
屋裡的小麻雀聽到衛風的話,倏地就躥了過來,停在衛風肩上兩眼滴溜溜地盯著睡得正香的小葡萄看。
衛風將小兔子從長情懷裡“搶”了過來,長情完全沒有意見,而是轉身走了,過了一小會兒又抱著一隻小兔子過來,他看了小麻雀一眼,小麻雀愣了愣,而後趕緊化形為人,從長情懷裡把孩子接了過來,卻是僵著身子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了就會摔了這小小的小兔子似的。
衛風則是抱著小葡萄在小麻雀身邊轉圈兒,一邊轉一邊嘲笑他道:“嘖嘖,看看你這隻麻雀,傻得像塊木頭一樣,要我是這小崽子,絕對嫌棄你這硬邦邦的懷抱。”
小崽子是衛風給“大哥”取的小名兒,不管長情和沈流螢願不願意,他就這麼叫,壓根就沒管長情給這隻小兔子取的小名。
說來這個“大哥”的名字還是沈流螢“讓給”長情取的,一個小名而已,長情想了整整三天,整得沈流螢都笑話他,道是一個小名哪裡用得著這麼久,偏生他最後想出來的小名讓衛風直拿鼻孔來取笑他。
他給這第一個娃娃取的小名叫麵糰。
小麵糰這會兒就在小麻雀懷裡,且還睜開了眼睛,定定看著正低頭盯著他瞧的小麻雀,也不知他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
孩子們出生已有十天,本是紅紅的面板已經變得白白嫩嫩的,嫩得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化成水似的,小模樣也已經稍微張開得看得出來模樣了。
小麵糰和小葡萄生得像長情,眉眼鼻子嘴巴乃至額頭下巴,全都像極了長情,尤其是小麵糰的眼睛,幾乎與長情一模一樣,漆黑中帶著一點深邃的感覺,小葡萄的眼睛則是黑亮得有些像沈流螢笑起來時的眼睛,給人的感覺總是亮盈盈的。
小棉襖則是生得六分像沈流螢,四分像長情,這才讓沈流螢找到一點安慰感,說是三個孩子要是生得一個不像她的話,她這個當孃的就太虧了!
小棉襖生得是真的漂亮,雖然才出生十天,可從她那小小的臉,小巧的嘴和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已能看得出來長大了必是一個美人兒。
長情此時就抱著小棉襖又來到了衛風屋裡,道:“給我搭把手,幫三個孩子洗個身子。”
“洗澡!?”衛風和小麻雀異口同聲,一臉的驚嚇,“我們!?”
“螢兒太累了,我想讓她多睡會兒。”長情道得輕聲,生怕吵著了旁屋還在睡著的沈流螢似的。
小麻雀趕緊點點頭,贊同道:“哦,哦!寒雪也累了,讓她也多睡會兒。”
自打小麻雀知道了寒雪對他的情意且他又在生死邊沿走了一遭後,他一見到寒雪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光傻傻的笑,沒少遭來寒雪的白眼。
他心裡卻是有話想要和寒雪說,可寒雪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幫沈流螢照顧孩子,他就是有話也找不著機會和寒雪說。
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寒雪對他很是冷淡,見著他的時候都不會像原本那般與他說話,反倒是繃著臉,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寒雪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
每每這麼想,小麻雀就覺得一股難掩的失落。
待回了殿下府上,一定要找機會和寒雪說說話才行。
這時只聽衛風不情不願地哼聲道:“哼!你們都在心疼自己的女人,就想著來使喚我是吧?兩個沒良心的玩意兒!”
話是這麼說,可這說話的人才這酸溜溜的話說完便笑著對小葡萄道:“哎唷唷小葡萄,二伯伯給你洗小屁股喲,高不高興?二伯伯自己的娃都還沒有得二伯伯這麼伺候過呢!”
長情在旁插刀:“不是你不想給你自己的娃洗,是你壓根就沒有這個機會給他洗。”
衛風立刻惡狠狠地瞪長情,咬牙切齒道:“你個沒良心的死饃饃,不說實話你會死啊!?”
衛風的確是沒機會給他自己的兒子洗澡,他連抱抱自己兒子都還得瞅準晏姝不在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有機會給孩子洗澡,哪怕他想。
就在這時,客棧小二提了兩大桶水上來,便是店家也都親自拿了個不大不小的木盆上來,見著長情就笑呵呵道:“客官,這是您要的熱水涼水還有木盆乾淨棉巾。”
“放下吧。”
店家的態度那叫一個熱情友好,只因長情和衛風的衣著打扮實在是讓人瞧著想不熱情友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