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人身上的觸手完全消失,桑若就準備趁著人多混亂見機離開,等到身體完全修復好,不可能再被人看出問題來,再出現。
現在倒是不用那麼麻煩。
桑若抬頭看了眼奶茶店的隊伍,做放棄排隊狀轉身離開人群,向校門走去。
周圍人來人往,所有人的影子交錯在一起來來去去,幾乎無人發現,桑若腳下的影子在無數重疊的影子中延長,隨著桑若身形移動,他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連到了呂文鋒和蓬森腳下。
大概是腦海裡一直在浮現各種被桑若追殺的畫面,以至於桑若真的朝他們走來的時候,呂文鋒和蓬森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桑若越來越靠近,兩人才悚然一驚,腳下下意識地後退,用力地拉扯著彼此:
“他是不是看到我們了?”
“他是不是在朝著我們過來?”
呂文鋒和蓬森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不停後退,恨不得一頭鑽回自己的地洞裡,然而就在退到校門的時候,兩人只覺周圍忽地一靜,所有的人聲、車聲,甚至校園裡剛剛響起的廣播聲,都好像突然被浸到水中洗滌過濾一樣,化為嗚嗚嚕嚕的混聲漸行漸遠,同時兩人的小腦猶如喪失了平衡般,平地踩空,而後就大睜著眼睛倒進了虛空中……
呂文鋒和蓬森不見了。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徵兆,也似乎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們穿過校門的時候,彷彿穿過了一層膜,穿越了一個空間摺疊的蟲洞。
桑若是看著呂文鋒和蓬森消失的,但是周圍的同學們仍然普普通通地來往於校門裡外,帶著沉重的書包和沒吃完的早餐,匆匆忙忙,一派正常,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哪怕是剛剛和呂文鋒蓬森貼著腳跟先後走進學校的學生,以及站在門前看著過往學生的學校保安,全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似乎都沒有發現兩個大活人突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去蹤影。
桑若也發現有一種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