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又不是姜紅葉。姜紅葉在巴黎時尚界有一定的知名度,陪著她應酬往來比較方便。
大山提前聯絡了莫志強。莫志強答應這幾天會推掉所有的事,全程陪董潔一起參加各種活動。
“時裝釋出的目的並非單純的展示,重要的是將品牌和產品推向市場。所以,哥,你現在的工作非常重要,如果這個環節出問題,再好的評價都沒什麼用,再好的品牌也不過是一紙空談。哥你一定要安心工作,用不著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
這些大山都懂,正因為他明白,所以越發不能由著性子拋下一切不理陪她去巴黎。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答應你一個人去巴黎?”他敲敲腦袋,他一定是中邪了,竟然會答應她。
“兒行千里母擔憂。”董潔拿起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蹭蹭,“哥,你這樣說會讓我有罪惡感的,覺得我自己很不懂事,平白讓你操心。哥,我真地很任性,是吧?”
“不,你很懂事。”大山低聲嘆息,“我相信你會好好的,只是——”只是為人兄長,那份牽掛的心情是怎麼樣都沒辦法消除的。
“我離開也好,釋出會成功,馬丁是最大的功臣,我在的話對他不公平。就像昨晚——”昨天晚上舉辦地宴會,與會來賓包括媒體在內,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甚至有人把釋出會成功的原因歸結於她。
廣播裡開始催促登機。
田志祥等人拿起行李去櫃檯開始辦理登機手續,董潔忽然覺得心慌氣促。
實在是、很不想邁步去登機。
她對坐飛機,仍然有一種心理上的陰影。
有大山陪在身邊還好一些,一想到要自己去搭乘,心裡就有一種不自然的恐慌,並且隨著時間臨近,那種感覺排山倒海般湧來,幾乎要讓人窒息一般。
“你不舒服?”大山發現她臉色發白。
“沒有,只是想到要一個人離開有些不習慣,”董潔不敢再猶豫,抱了抱他,強迫自己放開手,當機立斷往登機口走,“哥,我先走了,我在巴黎等你。”
“小潔,一路順風!”
董潔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擺了擺,和迎過來的田志祥等人一起向前走……
大山加緊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這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大山實在想她想的緊。
人的習慣真可怕,白天打點起精神,跟不同地人談正事籤合同,但不管有多累,到了晚上身邊沒有那個柔軟地身體,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輾轉反側要很久才能睡去。
雖然每天都有通電話,但時間並不長,而且這與見面畢竟不一樣。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溫言淺笑,感覺她人就在身邊這當然只是一種錯覺。從各種資料和檔案中抬起頭,往往會習慣性地叫她的名字,常常在叫出口,才反應過來她人已不在。
那種空虛感是他生平第一次體會。
儘管大山自認為從來就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卻還是不止一次後悔。
從她出生開始,只有一點點大,連哭聲都弱的像小貓,從那時候起,兩人真是一天沒有分開過——
很想很想,很想她!
睡不著的夜裡,大山再一次深深認識到一個事實——他愛董潔!
像父親愛自己的女兒,不捨得她受一點點委屈,無論多大還是覺得她只是一個孩子。
像哥哥愛自己的妹妹,想要為她扛起風雨,擋住一切有可能的傷害。
也——像男人愛著女人一樣愛她,想緊緊抱住她溫軟的身體,想親她吻她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開……
緊趕慢趕,總算趕在一個特別的日子,匆匆安排好大概的事情和接替的人手飛往巴黎。
之所以說是特別,這一天是他們倆的生日。
這些年,差不多每年這個時候都在國外。認真說起來,生日也沒什麼好慶祝的,只是兩個人一起過生日畢竟值得重視,或者他也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可以在這天找一點特別的節目,把所有事推開,只專注於兩個人在一起就好的理由。
飛機有點晚點,傍晚五點半到,結果推到六點以後了。幸好有提前打電話,囑咐董潔不需要前來接機。
她在電話裡也答應的痛快。
大山在路上問開車過來接人的工作室的員工,“董小姐今天出去過嗎?”
“沒有,她把今天的活動都推了,一直在家裡,沒有出門。”
這樣啊,大山忍不住笑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