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透過綠紗窗,夏天的夜晚清涼如水,沒有一絲白日炎熱的暑氣。
今夜有點涼,而床上鋪了涼蓆,大山在董潔睡覺地那側薄薄鋪上層毛巾被,待她躺到自己身邊,為兩人蓋上薄毯,回身關了床頭燈。
“哥。”
“嗯?”
“哥!”
“睡不著?”他也是。先前忙正事,精神集中,跟著又吃了些東西,雖然時間實是不早了,可這一時半會兒工夫哪裡能睡得著。大山把董潔鬢邊散落地碎髮拔到耳後,手指順著鬢角滑過去,摸著只覺得她眉頭微皺,似乎因為某件事正覺得為難,“怎麼了?”
“明年,”董潔猶豫片刻,“明年,我們和紅葉姐一起結婚吧。”
“嗯,啊?”大山慣性的答應一聲,跟著反應過來,吃驚道:“結婚?”
終於說出來,董潔也就鬆口氣。黑暗給了她勇氣,這般由女方提結婚的事,換做從前,打死她也做不出來。可哥哥與她情份不同,多年相處幾乎不分彼此,那些俗禮她也就不放在眼中。
“哥,我以前跟你說過,想與紅葉姐一起做新娘,你不是沒有表示反對,忘記了?”
“我以為,你不過是隨口一說——”大山聽出她的認真,頓時有些頭大。
他當然記得這事,那是董潔第一次認真談及兩個人結婚的事,怎麼能忘?可,姜紅葉比她大了十歲還多,跟陳群兩個又是情投意合,隨時有可能結婚。他想那種約定不過是女孩子交好的一種表示,董潔年紀實在太小,哪裡能當真。
“哥,”董潔在黑暗中瞪他,“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大山趕緊認錯,然後為難道:“陳哥和紅葉姐明年結婚,我倒好說,明年滿二十二週歲了,身份證上還虛報兩歲,年紀合適,你才多大?趕明年算上虛歲才十七,就算我們自己答應,它也登不上記呀。”
“登不上記就不登唄,我們先舉行婚禮。我才不在乎那張紙呢,別人的婚姻是靠那張紙來證明從此後一男一女是一家人、是彼此地伴侶,受法律保護。我們倆還需要那張紙地保護?一輩子不登記都沒有關係。”
董潔抱緊他,把頭伏在哥哥寬闊的胸膛上,輕輕吐出口氣,“我才不相信,哥哥有一天會因為沒有那張紙辜負我!”
大山撓撓她脖頸,“謝謝你對我地信心!不過,咱們在這個社會上生活,就要遵從社會的規則,對不對?再說,外公外婆和唐家的爺爺奶奶一定不會贊同,瀋陽的陳爺爺特別是丁爺爺,要是聽說我們打算這麼早結婚,一定會認為我欺負了你。”
想像一下陳老爺子和丁老爺子可能有的反應,董潔笑了起來,“對呀,丁爺爺最疼我了,他一定會立刻從瀋陽趕過來找你算帳。”
“所以,明年結婚是不是倉促了點?要不,再等等,女孩子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歲,其實也沒有幾年了。”
“哥,你不想早點結婚?”
大山毫不遲疑道:“想,小潔,我當然想,做夢都想!”
在她面前沒必要說些口不應心的假話。他忍的很辛苦,溫香軟玉在懷,是豔福也是折磨。可是,要等她長大,把最美的那一刻留在新婚之夜——他就是用這樣的藉口勸自己,一次一次很艱難的尋加瀕臨失控的理智。
“哥,很久以前,我就不止一次的跟你強調,說我長大了。可是,那更多是想表明我懂事也知道道理,希望哥哥少一些擔心,可以把精力更多的用在學習和工作上。而現在,我是真的長大了。其實除了我們國家,別的國家法定結婚年齡都是十六歲之前,也就是說,客觀上我已經具備了嫁人的條件。哥,我們可以去國外舉行婚禮呀,巴黎、或者在美國舅爺爺那邊的農場?”
董潔盤算著,“嗯,穿上潔白的婚紗,在莊嚴的教堂裡舉行婚禮,這個主意不錯吧?紅葉姐會喜歡的。”
大山一顆心在雀躍,想到董潔穿上婚紗,在神父的見證下,兩人從此結為夫妻……這樣的畫面讓他熱血沸騰。大山悄悄的、儘可能不露痕跡的往後挪了挪下半身。呃,半夜時分,在床上談這麼敏感的話題——他在腦中默背九九乘法,希望自己能儘快冷靜下來。
兩個人貼的很緊,董潔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異狀。她沒有故做不知的移開身體,反而貼上去,在哥哥耳邊呵氣,直逼得他身體愈發緊繃,這且不算,舌尖更探出輕舔並把他的耳垂含進口中,廝磨、軟咬……
大山的鼻息越發粗重,這丫頭簡直有把聖人逼瘋的本事。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攬緊她的身體,把她固定不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