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說喝這個對身體好,她下意識聽他的話,二話不說喝乾淨。買完早餐會帶她沿著河堤路走幾圈,早上空氣好,心情也跟著舒暢,旁邊小公園的健身處總有許多大爺大媽和小孩子在,色靚覺得這是一道風景。
白天色靚會在呂白出門後收拾房間,然後翻看一些專業書,呂白學法,藏書量奇大,色靚的專業是刑事偵查,看起他的書來也算開擴專業視線。中午,呂白趁午休回來看她,做好飯吃完盯著她吃了藥再去上班。晚上下班回來做飯,再帶著她去廣場散步消食,然後買些水果回家,一邊聊天一邊吃水果,十點準時入寢。
色靚偶爾也會嘗試下廚,但是手藝實在欠佳,呂白不管她做了什麼都好給面子的吃光,倒是色靚嘗完自己的手藝後羞愧了,呂白就又有了一項新任務,教她做飯。
胳膊上的傷拆線那天,呂白手掌輕輕覆住她的眼,掌手溫暖乾燥,色靚血液衝上眼眶,閉上眼細細感覺,胳膊一點也沒覺得疼。
一切都很愜意,色靚甚至覺得這就是她本來應該過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被又一次被惡夢驚醒。
事情發生之後她一直不能入眠,她曾接受了兩個星期的心理治療,就算在醫生的催眠作用下睡過去,也馬上陷入夢魘中無法自拔。
那天夜裡,呂白起身喝水,路過色靚的房間時,突然從裡面傳出細微的哀嚎聲,呂白想也沒想立刻衝進去,就見她一張小臉煞白,額頭上滿是汗水,四肢扭動著掙扎。呂白抓住她的肩搖醒她,她茫然的雙眸失焦,呂白心裡一下疼起來,把她抱進懷裡安撫,“不怕,只是夢,我在這裡不要怕。”
色靚推開他的身體,盯住他的臉確認,隨後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嗚咽著哭出聲。已經好久沒有夢到過了,她以為過去了,原來一切都沒變。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乾燥的唇帶著淡淡的菸草氣息,像嬰兒似的把她蜷抱在懷中,一下下撫摸她的頭,他問她:“告訴我,夢到什麼了。”
她說:“馬良的血、許晶瑩的淚還有用黃金打造出的墓碑。”
他安慰她:“會過去的,多少人的眼淚和鮮血都是白白流淌,你的朋友不會。”
第二天晚上睡覺前,色靚大大方方的要求和他一起睡。呂白想了想答應了,兩條被子一人一條,夜裡色靚再次被夢境魘住,呂白把她摟進自己的被子裡,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慢慢平撫她僵硬的身體。
色靚跟呂白提,要不要再找個心理醫生治療一下,呂白知道她開始積極面對困境,他說:“我覺得沒必要,你有這個想法就說明你正在恢復,心理醫生未必比我的懷抱管用,大不了我這胳膊廢了唄。”
色靚一向大方卻也紅了臉,再以後兩條被子變成一條,兩隻枕頭剩了一隻,呂白的胳膊成了色靚專用的枕頭。一條棉被下的兩個人心思各異,色靚的心思很單純,呂白卻實在煎熬的夠嗆。
漸漸地,色靚不再做惡夢,只是迷戀上那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早上起床會有口水染溼他的睡衣,她也不覺得窘迫,有時候夜裡睡深了會背靠向他,他仍抱緊她,手臂纏住她的腰,嚴密的沒有一點空隙。
朝夕相處中,偶爾也會看到他赤臂。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現看著他的光裸的上身,心臟竟然怦然跳動起來,有種想上前撫摸的衝動。
她雖沒有這樣強烈的經歷,卻也明白這是春心萌動了,晚上再抱在一起睡覺時,臉上不由的有了一絲紅暈,呂白盯住色靚泛紅的耳垂心裡竟有一絲興奮。
呂白的行為實在算不上磊落,他善於心計,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怎樣能讓一個單純女孩兒愛上自己,輕飄飄做幾個小動作就能達到目的,她喜歡上他,根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倒沒有故意去引導她,卻無意間勾引了她,他有他不為人知的等待,也有男人最原始的自私,色靚愛上他,他既自責又興奮,卻只能遊走在曖昧邊緣,卻沒想過這樣的欲擒故縱反而令她越陷越深。
但是他知道,他是喜歡她的,
終於有一天,這樣的安定打破了。
色靚接到呂盼盼的電話,小女孩甜絲絲的喊爸爸,色靚拿著話筒久久不能回神,他竟然有家。小三兒,這種過街老鼠一樣存在的人群,不僅得受到社會的譴責、道德的淪陷還有良心的不安。
然而色靚此時想到的不是這些,木然的拿著手裡的話筒,大腦裡只想到,呂白不能在她身邊,今後的生活該怎麼規劃。
呂白從廚房裡走出來,從容的接過她手裡的話筒,溫柔的對著裡面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