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喜歡躲在角落裡偷聽的傢伙。”
老巒抱了一罈酒出來,滿不在乎道:“一個人,話說的越少越安全;耳朵卻是豎得越長才越能活得安穩。你的問題,就是許多時候話太多,知道的又太少。”
林熠針鋒相對道:“我至少知道,閣下能夠聽到青丘姥姥的傳音入秘,無非是運用了類似”破罡收音“那樣的心訣。”
“好酒!”老巒拍開封泥,聞了聞才說道:“可是你卻忘了,”破罡收音“是逆天宮不傳絕學,自從聶天兵解,三大弟子銷聲匿跡之後,當世就再無人懂得。而你能夠知道,也不過是沾了《幽遊血書》的光。”
“果然是好酒,”林熠不緊不慢,自斟自飲了一杯,問道:“難不成尊駕要告訴我說,你就是魔聖聶天轉世?可看年紀,似乎稍嫌老了一點兒。”
老巒沒有立刻回答,緩緩伸手摘下頭頂的斗笠,一字一頓道:“我不是聶天轉世,可你是這些年,第一個真正看到我臉的人。”
斗笠一寸寸地滑過他的臉,輕輕落到桌上,林熠的呼吸驟然停止,雙眼緊緊盯死老巒的面龐,久久,久久不能說出一個字。
“譁─”手中的杯子漫溢,碧綠清澈的酒汁順著桌角流淌滴落,酒罈在顫抖。
扶正酒罈,林熠不受控制地笑了起來,悠悠道:“前不久我剛冒充過金裂寒的私生子,莫非又有人想和我再玩一次滴血認親的把戲?”
“你叫林熠,對麼?”老巒用絲巾認真擦乾桌上的酒漬,認真問道。
“這個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不勞尊駕再問我一次。”林熠想笑,卻發覺嘴角的肌肉有點僵硬,像冷凍住了一般。
“你姓林,是因為令師玄幹真人抱養你時,發現你的胸口有一枚執念玉,上面刻著一個”林“字。那枚玉佩,是我在你出生之時,親手掛上去的。”老巒替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說道:“你的名字是”熠“,源自你那雙特別亮的眼睛。
“包裹你的棉被是少見的黑底銀邊,上面綴著十七朵銅錢大小的忘夢花,就像我花瓶裡插著的那樣擺放。”
林熠不由自主地再次瞥過插花,生硬地道:“這事昆吾派很多人都知道,玄冷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