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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虛。”

石道廷謙和一笑,但臉部表情看起來依舊透著一股賊勁,欠身道:“林教主金口玉贊,在下愧不敢當。比起教主少年俊彥名震四海,石某的這點小聰明實屬兒戲,只是……

“以林教主尊崇的身分,何以不邀而至,又連傷我宮數名護衛,造成這許多誤會?若是傳帖造訪,敝宮石宮主焉有不掃榻相迎之禮?”

他的這番話表面客氣,將林熠推崇備至,實則暗藏話鋒,隱隱有質問譏嘲之意,林熠聽得出來,卻只淡然說道:“過獎了。”

三字之後再無下文,反把石道廷接下來預備的話盡數堵殺。

倘若此刻不是林熠而是其他人,石道廷也不需多想,直接命人拿下就是,奈何眼前此人來頭實在太大,大得連石品天也未必接得下,不容他不三思而後行。

略作思忖,石道廷呵呵一笑道:“林教主此來,莫非是為了大公子的事情?”

“是。”

林熠又是簡簡單單用一個字把石道廷打發了,給對方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依然顯得高深莫測,令石道廷不敢輕舉妄動。

更令石道廷擔心的是,直到現在,他也無法判斷來敵究竟僅只林熠一人,還是冥教即將大舉夜襲,要血洗天石宮為石左寒出一口氣?

儘管目前除了這裡其他地方毫無異常,也不見周邊的守衛報告敵情,可冥教的手段與實力豈可輕視?一旦刀兵四起,今晚的天石宮無疑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忽然一名天石宮護衛疾步行到石道廷身邊,俯身耳語了兩句,石道廷的八字鬍一翹,尖聲道:“林教主,若說敝宮的那幾名護衛冒犯了虎威,你傷了他們的性命也算情有可原,但敝宮的一個小小侍女與閣下又有何恩怨,林教主竟然將她在睡夢中毒殺?”

林熠搖頭道:“不是我,毒害晴草的另有其人。”

石道廷面容稍緩,點頭道:“以林教主的身分,理應一言九鼎,在下自當相信,但無可否認侍女之死與閣下有關,且敝宮護衛三死一傷,石某斗膽請林教主移駕”束柴閣“,配合敝宮將此事調查清楚。”

在他看來,天石宮已對林熠做了最大的忍讓,只要過一下場,即可毫髮無傷地恭送林熠離去,如此不會過分得罪冥教,天石宮也不會失了顏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碰上一位不能招惹的人,自認倒黴也沒辦法。

可惜臺階搭好了,牆上的人卻不肯就勢下臺。林熠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行,我還有其他事。”

並非林熠咄咄逼人不肯讓步,只因他委實無法答應,誰曉得這一留下要被拴到什麼時候?自己喬裝石道蕭的秘密不用別人來揭破,自己先露了端倪。

何況晴草一死線索驟斷,他要想找到在菜餚中放下解藥的人,需得爭分奪秒搶在對手前頭。

想到晴草臨死前只說出一個“是─”字,林熠心裡更是苦笑不已。

石道廷見林熠堅拒,微露失望嘆息道:“林教主可為難在下了。”

林熠看著時光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而疑兇早已不知逃到了哪裡,連受傷的阻擊刀客也隱入黑暗中,他下定狠心,再也不願與石道廷繼續僵持,冷冷道:“林某離開亦是迫不得已!”

石道廷細細的一字橫眉微聳,道:“林教主是想硬闖?莫非敝宮上千高手在林教主的眼中,譬如無物?難道石某一忍再忍,禮數不周?”

林熠搖頭道:“林某並非狂妄,但閣下倘若執意相留,也只好闖上一闖。”

說罷不再多話,身形霍然飛舞似是要向南突圍,卻劃出一道圓弧毫無徵兆地折而向西,朝著石道廷親自坐鎮的一面闖去。

石道廷見林熠舍易求難,反而臉色一變,低喝道:“射!”

在天石宮內,到處布有他親手設計或者改進的奇門法陣,平日皆隱沒在樓宇花木間,待到有外敵入侵舉手即可發動,兵不血刃便能盡誅來敵;唯獨他身後的宅院已屬內府,礙於重重顧忌不能大興土木,法陣的威力與變化反而薄弱。

今日竟被看透玄機,若是真任林熠直奔西首,大大糟糕!

石道廷身後的一排護衛聽到號令,同時揚手撒出一陣黃濛濛的沙塵,“嗤嗤”尖聲銳嘯,像一陣駭人的龍捲風般襲向林熠,希望他知難而退,改攻其他方位。

林熠不躲不避一頭撞入“黃鹽神砂”中,體內倏地散放出一團青色光暈籠罩全身。

黃鹽神砂撞擊在青色光罩上竟是絲絲消融,而林熠凌空飛翔的去勢更未受到絲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