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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大網驀地從泥地裡彈出,自下而上罩向林熠的身軀。

“劈開它!”青丘姥姥只說了三個字,林熠沒有問為什麼,手起劍落硬生生將金網劈成兩半。

“喀喇喇”脆響,林熠身劍合一破網而出,折向西面掠入一座園門,身後的上空傳來“轟”的巨響,有一團火球炸開,自然已無法傷得林熠分毫。

剛轉過門洞,迎面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步履匆匆往這裡趕來,兩人目光不期而遇,迅速交織在一起。

少年頓現驚喜之色,低聲道:“您就是林教主?”

林熠在今晚的夜宴上見過他,他就是傳聞中石品天的私生子,舉手投足姿態動人的石中寒。

林熠停住身形,點頭道:“不錯,公子有何指教?”

石中寒急聲道:“林教主快跟我走,中寒有地方可以藏身。”

林熠的視線拂過眼前這張白晰的臉龐,彷彿要看透到他的內心般,接著點頭道:“多謝!”

當下石中寒引著林熠穿花繞柳,直入園中深處的一座小樓,邊走邊解釋道:“林教主放心,這園子裡的守衛都是家父生前留下的心腹,絕不會洩漏您的行蹤。”

進了一間小客廳,石中寒請林熠坐下,自己坐在一旁:“我剛才正在書房夜讀,忽聽到竹哨報警,下人稟報說是林教主夜闖天石宮,正遭圍捕,我趕緊出門察看,幸好在園子門口遇見您,不然可就要失之交臂了。”

一名侍女奉上香茗,林熠接過沉著問道:“少公子,你為何冒著偌大的風險襄助林某?”

石中寒揮手命侍女退出小廳,低聲道:“我知道,您是我大哥最好的朋友。此行必定是為了尋找線索,為他洗冤的。我年幼力薄,能替大哥做的也只有這一點了。”

“我聽說,你曾長跪在石宮主書房外,懇請他寬恕石左寒?”林熠問道。

石中寒黯然點頭,道:“可惜大伯連面也不露,我實在無能得很。”

“不,你很勇敢。”林熠環顧小廳裡的陳設字畫,問道:“這裡只住了石少公子一個人麼?”

“還有我的奶孃。家母不幸病逝,是奶孃視我如親子,將我從小撫育長大。”石中寒道:“她有早睡習慣,今晚宮內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希望別驚動她才好。”

這時廳外一名守衛沉聲道:“稟少主,石道廷率人在園外求見。”

石中寒起身道:“林教主請稍坐,我去應付他。這座”匯桐園“是大伯賜給我的,只要我不答應,誰也不能踏入半步。”說罷快步出廳,急匆匆去了。

廳裡靜悄悄沒有一個人,林熠突然變得無所事事,索性負手踱步,欣賞起牆上的字畫和架子上陳列的一排排珍稀古玩。

一支白玉瓷瓶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起,撫玩片刻,甚至還好奇地將手指探入瓶口摸了摸內側光滑溫潤的瓶體,才又珍而重之物歸原位。

腳步聲響起,石中寒已走回小廳,輕笑道:“石道廷看上去好像知道林教主必藏身在匯桐園中,可眼下只能在園外眼巴巴地幹瞧,無可奈何。我猜他定是去向大伯請命搜園了。”

林熠道:“既然如此,林某便不能久留了,免得拖累少公子。”

石中寒胸有成竹道:“不礙事,大伯晚宴後已和石道蕭出宮去了,據說天亮才能迴轉,就讓石道廷在外面等著罷。

“再說,匯桐園小樓地底尚有秘室可做林教主藏身之用,我量石道廷沒那麼大膽子,真敢把我的匯桐園給拆了。現在外頭已被全面封鎖,林教主若是現身,必然陷入重圍。”

林熠問道:“少公子這麼幫我,不怕石宮主責罰於你?”

石中寒沉默半晌,長長吐了口氣輕聲回答道:“我早就想過了,為了使大哥含冤昭雪,就算賠上我這條性命,也無怨無悔!

我絕不相信大哥會幹出那樣無恥的事,林教主,找出真兇為大哥洗冤之事全拜託您了!“

林熠靜立不動,盯著牆上的一幅繁花圖怔怔出神,隨口問道:“少公子認為,會是誰在暗中陷害令兄?”

石中寒搖搖頭,苦笑道:“我不曉得,我從沒想過有人會害大哥。”說著落坐端起茶啜了一口,繼續道:“我更弄不明白的是,害死大哥兇手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大夥兒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是很好麼?”

林熠冷笑道:“少公子宅心仁厚,可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相同的想法。”

石中寒放下茶盞,道:“也許林教主已不記得了,兩年前雍野通海宮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