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擊範圍,一俟退出十丈立即安靜了下來,不再射出光飆,然而室內的腐魘蟲卻越來越多,彷佛生之不絕,死之不盡。
由於這些毒物可以透過石壁絨毯冒出,所以石府之內幾乎無處可藏,也沒有任何地方能夠憑依遮擋。
林熠劇戰之下甫一退回石府中,丹田真氣便遽然告罄,身子下沉往地上墜落。
雁鸞霜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林熠胳膊提將上來。
林熠低哼一聲,左肋結痂的傷口赫然崩裂,滲出殷紅血水。
雁鸞霜見事態危急,櫻唇輕喝,銅鏡鏡面一閃,正中浮現出太極圖形如風車般急速轉動,很快化作黑白兩色的光圈。
那光圈愈轉愈大蔓延出鏡面,煥放出一波波奪目的光環,從上往下層層瀉落罩定兩人。
成百上千束風馳電掣而來的銀絲,激撞到光環上劈啪飛彈。
林熠再扔出一張靈符,轟散聚集在壁上的百多隻腐魘蟲。
這些腐魘蟲墜落到絨毯上,碎成一顆顆細小的珠子,可沒過多一會兒,這些珠子又集結凝聚成形,爭先恐後地湧上,而牆壁和絨毯表面還在不斷滲出慘綠色液體珠子,源源不絕地形成新的腐魘蟲。
更有些腐魘蟲逐漸開始變異,兩三隻融合到一起,凝成拳頭大小模樣與威力愈發恐怖的腐蟲霸王。
依照這樣的趨勢持續下去,林熠懷疑,到最後這數千的小腐魘蟲,是否會匯聚成一頭龐然怪獸。
這些腐魘蟲本身是無意識的液態產物,在施術者的操縱下,洶湧地朝兩人發起一波又一波毫不間歇的猛攻。
而隱藏於暗處的那個兇手,卻始終沒有露面。
林熠此刻也就不難理解,為何堂堂的西冥教主夫人,手握冥教未來命運方向的薩滿預言師,也會無聲無息地被吸乾精元,慘死在自己的洞府裡。
但眼前更緊迫的,是自己和雁鸞霜應該如何儘快脫困,要是真死在這群鬼玩意兒嘴裡,那未免太冤了一點。
他的左手兀自挽在雁鸞霜的纖腰上,可以清晰感覺到為了駕馭太極青虛鏡,釋放出龐大的靈力抵禦腐魘蟲攻擊,她體內真氣消耗的速度亦十分厲害。
雖然雁鸞霜號稱觀止池千年一遇的不世嫡傳,可人力終有盡時,這樣的做法,無異於飲鴆止渴絕非長久之計。但是,自己就有更好的辦法了麼?
果然他聽到雁鸞霜開始細細地喘息,儘管不是非常明顯,但無疑是個極其危險的訊號。
她挺直小巧的鼻尖上,慢慢滲透出一粒晶瑩的汗珠,貼在皎潔無瑕的肌膚上微微晃動著,卻沒有立刻滴落。
由於周身的真氣在急速流轉,雁鸞霜體內散發出大量的熱力,一股淡淡的幽香亦隨之飄散,吸入林熠鼻中。
這股幽香與容若蝶的體香略有差異,少了點如蘭似麝的淡雅空靈,卻更多了一種沁人心脾的寧靜端莊感。
雁鸞霜彷似也有覺察,又或許是她氣血運轉太快的緣故,素來白淨如玉的玉頰上,不知不覺間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暈紅。
林熠心神微蕩,握著纖腰的手不自禁地緊了緊,於是更能清楚體會到那柔若無骨的曼妙感覺。
她的青衫單薄柔軟,以至於林熠的手指尖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她滑潤細膩的肌膚,和幾不可發覺的微微顫抖。
林熠心頭掠過一陣快意,能令雁鸞霜這般的謫塵仙子出現窘迫情態,任何一個男人都足以自豪。
忽地,耳畔有人傳音入秘嘲笑道:“臭小子,生死關頭還有閒情胡思亂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真是好逍遙好快活啊。”
是青丘姥姥到了,林熠心神大定,懷裡的空桑珠微微一涼,充盈起靈動的感覺。
他同樣用傳音入秘道:“你大可再晚來一會兒,等我被腐魘蟲吸乾後,再來欣賞我美妙的死相。”
青丘姥姥道:“你不想曉得背後的操縱者到底是誰麼?”
林熠心中一動,問道:“你已找到他了,為何不順手將他解決?”
青丘姥姥回答道:“首先那人的修為不弱,很容易暴露我的形跡,讓雁鸞霜有所警覺;其次他一定還有同謀,我不想打草驚蛇。”
林熠道:“我很好奇,你還有什麼法子,能夠把周圍這群討厭的蟲子統統趕走?”
青丘姥姥從容道:“當然有,別忘了我是誰?剛才我已將一包特製的藥粉傳遞到你懷裡,將它取出漫天拋散就成了,也不用計較什麼準頭。”
這麼容易?可如果說話的人是青丘姥姥,林熠似乎毫不懷疑她是在誇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