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牠?“
花纖盈臉一紅,繼而揚起俏臉道:“誰要你多嘴多舌,人家不曉得麼?”
鄧宣好心沒好報,把頭一扭低哼道:“不可理喻的臭丫頭。”
花纖盈跳起來,鼻尖幾乎頂到鄧宣的下巴,怒道:“我不和你這臭小子一般見識,趕快讓開,本小姐要走啦!”
鄧宣冷笑道:“對不住,你哪兒也不準去,跟著我們乖乖回青木宮去。”
花纖盈道:“姓鄧的,咱們可是說好,本小姐進來只是作客,你敢綁架我?”
鄧宣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綁架你?我不過是送你回家!”
花纖盈眼圈紅紅,但立刻想到,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惡棍的面前掉眼淚,否則今後沒臉做人了,於是道:“我只是進來稍停片刻,
憑什麼要和你們走?“
鄧宣不耐煩道:“我沒工夫和你囉嗦。有本事你就闖出去,不然便給我老老實實待這兒。”
花纖盈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鄧宣啃上一口,終忍不住哽咽道:“你們金牛宮仗著人多欺負我,等我回家,我饒不了你!”
鄧宣見她淚水滂沱原是不忍,轉念想到青木宮與自家的深仇大恨,這丫頭偏還口出狂言,終於硬起心道:“我就欺負你了!”
轉身怒衝衝離去。
血動巖
一入血動巖,生死兩重天。
這句話,不單針對那些在血動巖中,終年暗無天日,掙扎賣命的苦力;同樣也適用在這些即將踏入血動巖的青木宮守衛身上。
除了少數重傷者,剛從鄧宣手中獲釋的三十餘名青木宮部眾,便被花千迭的一句話,貶到了這座人間煉獄,從此很可能再無出頭之日。
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金陽堡的地牢裡,至少每天還能有小半個時辰的外出放風時間。
被派遣到血動巖充當守衛的,通常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寄予厚望、有意磨礪的新貴;另一種,就是像他們這般變相的發配,作為懲戒。
由此,他們心情之壓抑黯然可想而知。
一路上,誰都不願開口,默默跟隨著前來接引他們的兩名血動巖四花統領,走過三道戒備森嚴的關卡,來到一堵石壁前。
兩名四花統領先後伸出右手,在石壁上一個微微凹陷的手印裡一按,石壁亮起一層銀光,徐徐中分,露出裡頭一座方圓十餘丈的空曠
石洞。
在石洞中央,有一座大型的傳輸法陣,高出地面三寸的法壇上,刻滿符印圖案,洞頂懸浮著數顆夜明珠,熠熠閃爍用以照明。
“一個個站上去,不要亂。”一名個子稍高的四花統領漠然吩咐道。
三十餘人寂靜無聲,井然有序地踏上法壇。
石壁合起,兩名四花統領站到傳輸法陣的中心,默唸真言。
須臾之後腳下射出一道光柱,籠罩住眾人,眼前白茫茫失去視覺,身子輕飄飄的猶如騰雲駕霧。
光華退去,眾人已置身在另一座封閉石窟中的傳輸法陣上。
兩名四花統領又在石壁上一按,開啟了又一條通道。
“從這兒走出去,諸位就算真正進入到血動巖內部。”個頭稍高的四花統領站在通道前介紹道:“這裡的規矩與地面稍有不同,環境
也惡劣許多。大夥兒初來乍到,都需要小心留神,按令從事。“
稍矮一點的四花統領道:“現在,大夥兒都跟我走,沿路禁止大聲喧譁,更不要隨意走動。我領你們先去廖總管那兒報到。”
眾人隨在他身後緩緩走出通道。
雖然已做了交代,可一出通道,三十多人依舊禁不住發出此起彼伏的驚訝低呼。
從泥濘溼潤的地底,不斷有狂風湧出,冒起一蓬蓬粉色的瘴氣,嗅入鼻子裡微微發酸,刺激到雙目不由自主地滲出眼淚。
猝不及防之下,眾人的身軀劇烈搖晃,幾乎要飄飛起來,紛紛氣沉丹田,定住雙腳,這才堪堪站住。
在進入血動巖前,每個人都曾經服食過一顆黑色丹丸。眾人此刻才稍稍明白,想來是用以抵禦這從地下冒出的濃密瘴氣。
抬起頭,高空中霧濛濛一團,雲卷嵐舞,看不到頂部。隱隱有一抹抹五顏六色的奇光異彩在閃動旋轉,像極了飄動的彩虹。
回身再看,進來的通道已然關閉,背後是一座聳入雲霧中的懸崖峭壁。但每一塊岩石都晶瑩剔透,閃耀著妖豔的七彩光輝,色彩斑斕
煞是好看。
前方瘴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