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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有路引?”

林熠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在下姓雲,從潞州府來此訪友,應該不會逗留太久。”

說著拿出早準備好的路引遞上。

那衛士接過瞟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林熠片刻,撇撇嘴一揮手道:“進去吧,下一個!”

林熠隨著人流過了關卡,遠遠望去,一座小型的山城層層疊疊構築在山間,最高的山脊上金陽堡巍峨聳立,肅穆雄偉俯瞰大地,極具氣勢。

走了一段,景象逐漸繁華,路旁有了街肆。一間藥鋪高懸著“濟世醫人”

的黑底金字招牌,佇立在丁字路口的正當中,十分顯眼。

林熠走進店鋪,櫃枱後的夥計唱諾道:“這位公子,您抓藥還是看病?”

林熠搖頭,走到櫃枱前道:“我是來找人的,請問沐掌櫃在不在?”

夥計一怔,問道:“請問公子尊姓,找我們家掌櫃的有何貴幹?”

林熠從容答道:“在下姓雲,從潞州府來,是沐掌櫃的遠方表外甥。這位小哥煩請通稟。”

夥計迅速掃了一眼店鋪外的街面,更加親熱地笑道:“原來是雲公子,沐掌櫃半個多月前就知道了您要來的訊息,早叮囑了我們要小心留意著。您快隨我去後堂,掌櫃的正在後頭喝茶看書呢。見了您,不知該有多高興。”

說罷引著林熠走進後堂,一個藍袍老者坐在太師椅裡,手捧醫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夥計叫道:“掌櫃的,雲公子到了!”

沐掌櫃聞言放下書卷,林熠躬身抱拳道:“小侄見過舅父大人。”

沐掌櫃起身扶起林熠,笑道:“賢侄一路辛苦了,咱們有許多年沒見了吧,家裡可好?”

林熠回答道:“家中一切都好,小侄臨來前,二叔公託小侄給您帶來一隻他親手做的鼻菸壺,請您笑納。”

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隻翡翠鼻菸壺,雙手奉上。

沐掌櫃接過鼻菸壺,仔仔細細瞅了瞅,又拔開塞子湊到鼻子底下一聞,才微笑道:“他老人家真是太客氣了。賢侄,你一路勞頓,快坐下歇歇。”

一揮手,又吩咐那夥計道:“我要和雲公子好生聊聊,你先出去吧,在外頭看著點兒。”

夥計應了聲退出後堂,屋裡只剩下兩個人。沐掌櫃跨步到林熠座前,單腿跪地將鼻菸壺雙手託過頭頂,壓低聲音恭敬道:“屬下沐知定拜見上座,恭祝山尊他老人家福泰金安。”

林熠收起鼻菸壺,抬手示意道:“沐掌櫃,坐下說話吧。”

沐知定道:“謝上座!”

起身先為林熠沏上香茶,才重新落坐說道:“上座,您這一路進來還算順利吧?”

林熠點頭道:“還好,沒遇上什麼麻煩。沐掌櫃,我可能要在你這兒住上一段日子,替我安排一間僻靜的廂房,也不必有專人伺候著了。”

沐知定應道:“是,是。房間屬下早已為上座安排好了,絕不會有人打擾,請上座放心。”

林熠問道:“你手下的那些夥計可靠麼,有沒有喜歡多嘴多舌的?”

沐知定答道:“他們都是屬下近些年收的心腹弟子,忠誠幹練絕不會有問題。”

林熠搖頭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向他們洩漏我的真實身分,以免節外生枝。金牛宮方面這兩天有什麼動靜麼?”

沐知定道:“啟稟上座,從昨晚開始,外面都在私下傳說,青木宮的小公主花纖盈被人劫走,下落不明。今天早上已有不少賓客離開金陽堡,從我們內線傳來的情報也印證了這點。

“金牛宮對外宣稱花纖盈是突染重病,不能行禮,故推遲了婚事。但金陽堡上下外鬆內緊,金裂寒已趁機解除了金裂石的重權,勒令他不得出宮,形同軟禁。”

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張帛紙,遞給林熠說道:“這是上座要的,今昨兩日金牛宮外出人員的名單和他們出行的方向。紅字屬於鄧不為一系,黑字是金裂石的人,用銀漆寫的都是金裂寒的心腹和部眾。謬誤遺漏之處尚請上座指正寬宥。”

林熠開啟帛紙過目,說道:“辛苦你們了。短短十數個時辰,就能整理出這樣一份名單,委實不容易。”

沐知定心頭一鬆,不敢露出絲毫得意之色,恭謹道:“這都是上座指導有方,屬下等人不過是奉命行事,不敢居功。”

林熠淡淡道:“山尊交代,只要你辦事得力,配合我完成今次的任務。他便會將你召回論功行賞,另作重用。”

沐知定大喜,他受命潛伏金牛宮已逾數十年,早盼有一日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