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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堡堡主金世霖為了門下子弟能在花會擂臺中一露鋒芒,數年前便以金烏劍法化入掌勢,獨創了一套武功,雖是掌法,卻仍是以劍命名。在場武林諸人多聞其名,只不得一見,這時聽說,不由得精神大振。

華菁躊躇道:“俞少莊主對咱們已經生了誤會,‘九暉劍’出手凌厲,我功力未到,尚不能收發自若,倘若萬一失手有個誤傷,更是不好。”

俞攸眉頭一皺,道:“華菁,你有甚功夫只管使出來,看看是誰能傷得了誰?”搶前一步,呼呼兩掌劈向華菁,喝道:“我拿住了你,看金世霖究竟是出不出面?”這兩掌內勁充盈,勁風鼓盪。華菁左躲右閃,連退了三步,身形已略見狼狽。俞攸趁勢欺前,伸手便抓向他肩頭。

華菁忽道:“俞兄,這可對不住!”驀然間右掌伸出,抹向俞攸門面。俞攸見這一擊來勢奇詭,吃了一驚,矮身相避,一招“如封似閉”,反切他手腕。忽地眼前一花,華菁竟又轉到了他身側,左臂似屈若直,從他掌底穿過,手掌一翻,在他肩頭印了一掌。

便聽喀喇一響,俞攸肩骨粉碎,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晃,便即摔倒。莫紅亁拍手叫道:“師哥,好一招‘九暉劍’!”華菁連忙搶上兩步,伸手欲扶,一邊道:“俞兄恕罪!小弟功力不濟,下手失了分寸。”

俞攸向旁一讓,躲開了他手臂,咬著牙緩緩站起身來。他右肩碎骨刺穿了肌膚,鮮血如注,沿著手臂不斷滴落。眾人心中俱想:“俞攸受傷如此之重,這一條手臂便是不廢,只怕武功也要大打上一個折扣。”

陸通眼望臺上,心中將華菁方才那一招來回想了幾遍,不由得暗暗稱奇。華菁剛才那一招靈動莫測,實是取巧,剛好在俞攸招數將變未變、力道將舒未舒之際發出,這才一發制勝。這般的拿捏精準,批亢搗虛,同非業教他的那招“蟾宮折桂”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一時便想:“那姓莫的小娘口口聲聲說這是金烏堡的功夫,可這一招比華菁其他武功招式高明得太多,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路數。”默默追想幾番同華菁動手的情形,心道:“那時候在簡淇家裡,小非兒一招抓向華菁肩頭,同俞攸先前出手大同小異,華菁卻沒能使出這招來化解。當時情勢危急,他決不會藏私不發。——嗯,這一招是他在那之後才學會的,卻不知是甚麼人指點?”

俞攸一言不發,躍下擂臺,向外便走。華菁叫道:“俞兄留步!”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向俞攸平平擲來。俞攸也不回頭,伸手在背後一抄,將瓶子拿在手中。

華菁道:“瓶中是金烏堡的‘白芷熊膽膏’,於外傷頗有效驗,只盼俞兄傷勢大愈,切不可因小弟無心之過,傷了兩家的和氣。”說著一揖到地。

俞攸哼了一聲,道:“我技不如人,合該如此,華堂主又何必這般曲意示好?我堂弟若不是金烏派害的,這點小傷原不值一提;倘若我堂弟確為你派里人所殺,則集閒莊和金烏堡的這樁過節,又怎是你一瓶藥能揭得過去的?”說著手一揚,將藥瓶擲了回去。他重傷後手中乏力,這一擲準頭雖佳,後勁不繼,尚未到的華菁面前,便向下跌落。半空中伸過一隻纖纖素手,將藥瓶接了過去,正是莫紅亁。

華菁朗聲道:“清者自清,令堂弟一樁公案,相信不久自必水落石出。華菁自當盡心盡力,為集閒莊找出真兇。”莫紅亁小嘴一撇,道:“師哥,這姓俞的壓根兒不識好歹,你還這般客氣說話作甚?咱們行得正坐得正,他集閒莊要是來無理生事,管教他有來沒回。”

俞攸再不打話,大步向外走去,手臂鮮血一路灑落過去,眾人紛紛向旁避開讓道。臺邊主持高聲道:“金烏堡華公子得勝,還有哪一位少年英雄要來賜教?”

臺下靜默了一刻,一個少年叫道:“不才願來請教金烏派高招。”跟著躍上了擂臺。

華菁見到來人躍上擂臺的身法,心中瞭然,當即含笑抱拳,道: “在下在宿州之時,便常聞雲家莊三公子令名,心儀已久,今日有幸,卻在這裡相見。”

那少年正是此地東道主雲博的第三子云墨,見華菁謙辭,忙抱拳還禮,正要答言,驀地人影閃動,擂臺上又多了一人,銀光一閃,一柄長劍便向華菁刺去。跟著便聽一人叫道:“雲公子,借我個人情,把你的對手讓給了我。”

雲墨一怔,臺下主持叫道:“這一位公子,這裡是天下少年英雄擂臺,只許依序單打獨鬥,更不能用兵刃……”那人截口道:“我又不來爭你的彩頭,這規矩便管不得我。”

他說了這兩句話,底下人人都聽得分明,這人語聲嬌媚,十足便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陸通一凝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