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如果你離開了弱水城，那你就死定了。如果連離開弱水城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天武這個仙尊也就到頭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天武好好活下去。她有無盡的生命，強悍的實力，人仙無法相提並論的精力，只要她想，可以把仙尊也給逼瘋。殺了他，不，那太簡單了，敢打她兒子的主意，死是不夠的。

“那……我就走一趟吧。”齊歡看斷歲跟雷神都朝她點頭，看起來也是答應了齊歡口知道九姑娘不會對齊歡怎麼樣，他們也就放心了。

畢竟九姑娘的實力恐怖，有她在，齊歡就等於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雖然九姑娘當年被逼用天魂起誓，在別人沒有對她動手的時候，她就絕對不能對別人下手。就算是有這樣的制約，依舊沒人敢觸她的黴頭。

當初那三個仙尊不過是掀了她一個屋頂，就被她殺了。這就算是對她動手了？天知道她身上不小心被某仙人帶來的風吹下一根毫毛，那仙人算不算是對她動手。這個誓言與其說是限制九姑娘，倒不如說是在警告所有仙人，都離她遠遠地。

齊歡跟著九姑娘走之前，她看了天武仙尊一眼，神色有些失望。

離開弱水城之前，齊歡甚至沒有時間去尋找墨夜，不過齊歡總覺得不用找他，他應該會自己找上她才對，那個男人原本就神出鬼沒，如今真的變成鬼了，就更難找了。反正，他又不會離開自己，齊歡也不那麼執著非得要他時時刻刻跟在身邊了。

“怎麼，覺得我對他的懲罰輕了？”九姑娘察覺到了剛剛離開時齊歡的表情，黑紗下隱約能夠看見她的嘴角上揚的弧度。

“這倒不是。”齊歡當然聽懂了九姑娘的威脅，“只是覺得有些失望，如果當初我的實力足夠，也就不會生那麼多事兒了。”終歸還是實力，上了天之後，除了見到更高層次的仙人之外，又有什麼跟人間修真界是不同的呢？

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的脫離這一切呢？齊歡有些累了，她一開始要的就不是這樣的生活，只是一切一切的事情將她推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拉著墨夜私奔算了。

找個僻靜的小地方，過過日子，生兩個孩子…就是不知道變成鬼之後還能不能生孩子了？齊歡有些苦惱，這個問題很嚴峻，她決定改天跟墨夜隱晦地探討一下。雖然現在墨夜無恥到每夜抱著她睡覺，可他卻什麼都沒做過，說實話，有時候半夜醒來看見身邊那個一直睜著眼睛盯著自己看的男人的時候，齊歡真想把他扒光推倒。

“為什麼要急呢，你現在的年齡，已經修出三道，恐怕將來只要你想，仙界都是你的了。”九姑娘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飄忽，聽在齊歡耳中卻是如雷鳴一般。

齊歡愣住了，她傻傻地看著九姑娘，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九姑娘停下腳步，也沒有看著齊歡，徑自說著，“據說上古仙人在滅亡之前留下了一本書，書分成六部分，據說後來那本書被最早的九大仙尊聯手毀掉了，事實上是他們雖然有這個想法，卻沒那個實力。那本書被分成六部分流散到各界，那本輪迴》。”齊歡的心怦怦跳了起來，她總算是知道自己修煉的是什麼東西了，這名字聽起來挺嚇人的啊，六道，是那個六道麼？

只是，九姑娘為什麼說她修煉了三道呢，明明只有《人之道》跟《地之道》啊，《天之道》她還根本就看不懂，還沒開始修煉呢。

“《魔之道》並不是你修出來的吧，自古只有《魔之道》能夠剋制《妖之道》，你以為什麼隨便的魔氣都能夠傷到我？我只是挺好奇的，誰會把一身堪比那幾個白痴仙尊的修為全部傾注在你的身上？”九姑娘的聲音帶著一絲好奇，也有一絲探究。

“全部……傾注到我的身上？！”齊歡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所有的？她的唇不自覺的顫抖，所有的？墨夜，除了墨夜誰會把一身修為都給她，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了讓自己活下來，他竟然付出的是一身的修為。如果他沒有變成鬼修，是不是意味著，他渡完一身修為之後，連命都沒有了！

“自然，而且融合的這麼好，如果不是有意調動的話，任何人都不會察覺到。對了，給你修為的那個魔還活著麼？”“他……死了。”齊歡垂下眼，遮下眼中難以掩飾下來的劇烈感情。

“估計也是，他……是個男的？”

“是啊，這世上蠢男人可不少。”齊歡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銳，帶著刻意的不滿，又似乎是在撒嬌一樣。

身後傳來略低的溫度，但，是有溫度的。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剛來就聽見你在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