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剛送來飯菜,海生馬上如非洲饑民般狼吞虎嚥,邊吃邊繼續講述李家的家長裡短
潔玲在學校是個端莊老師,在家裡卻是個十足的潑婦,在外呢?嘿嘿,你們大概沒想,她其實是放蕩的**。
其實你們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李老師雖然長得高大,但相貌並不出眾,而且性格木訥內向,怎麼可能會得到潔玲這樣的大美女青睞呢?我雖然不在學校裡工作,但好歹也在宿舍樓住了兩三年,關於潔玲的風流韻事,我可沒少聽聞。
她這個美女老師在學校裡是有名的,上至學校領導,下至老師校草,跟她有一腿的男人多不勝數。她雖然放蕩,但也不是笨蛋,知道高富帥都是靠不住。而且紅顏易老,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殘花敗柳,到時候誰也不會多看她一眼,所以才會跟李老師這種老實結巴的男人結婚。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潔玲大概是放蕩慣了,結婚後仍惡性難改,經常勾三搭四,讓李老師頭上的綠帽子天天換。這些傳聞或許有些不可靠,但她連我這窩邊草也不放過,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大概是三、四個月前吧,當時隔壁還在裝修,李老師跟萍姨很少會過來,倒是潔玲天天過來轉幾圈,當然少不免會跟我這個未來鄰居打個招呼。當時天氣還有些冷,但她那天的穿著挺清涼的,是一套連衣裙跟小外套,裙子還很短。她在門口跟我客套幾句,知道我是作家後,就嚷著要我給她簽名書,我只好先招呼她進來坐一會。
她剛進門就說房內很熱,竟然把小外套脫掉,故意向我展露宏偉的胸部。一會又說高跟鞋穿久了,腳不舒服,往沙發一坐就把鞋子脫掉,還故意把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抬起來,反正就是對我進行各種挑逗。
要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按耐不住撲上去了。但我可是著名的暢銷書作家,有哪些大場面沒見過,當然不會做這種荒唐事。她怎麼說也是我鄰居,以後還會經常碰面,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幹過那檔事,我還有顏面在宿舍樓呆下去嗎……
海生把話說得正義凜然,但吃相卻極其難看,醬汁飯粒掛滿嘴邊,實在讓難以信服。
“真的假的,哪有不偷腥的貓?”映柳的眼神中盡是質疑。
“我騙你幹嘛,人都死了,我還用得著隱瞞嗎?”海生拿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連同口中飯菜一併吞下肚子。
雖然仍不相信,但對方到底是否曾跟死者發生關係,並非問題的重點,所以映柳也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提出另一個問題:“你不是老師,怎麼會住在教師宿舍?”
“租的。”海生吃得肚皮大脹,鬆了鬆皮帶,點上根菸愜意道,“宿舍樓在房改之前建成,樓齡大概十五年,名義上是教師宿舍,又在學校校裡面,但其實是棟商品房。原則上,宿舍樓的單位只能分配給校內教師。不過分配之後想怎麼處置,就看個人願意,有人把單位賣掉,也有人放租給外人。要不是這樣,潔玲一家又怎能把我隔壁的單位買下。”
溪望將在死者體內發現不屬於其丈夫**一事告知海生,並問道:“你知道姦夫是誰嗎?”
“跟她關係曖昧的男人多的是,一時半刻也說不準會是誰。不過我經常在接近凌晨的時候,看到一輛銀色天籟將她送到宿舍樓下。雖然我沒看見開車的人長什麼樣,但車牌我倒有印象,尾號是三個3。”
“校外的車輛也能開進學校?”映柳問道。
海生搖頭作答:“學校的職工跟宿舍樓的住戶才能開車進來,外人會被門衛攔住。宿舍樓的住戶通常會將汽車停在樓下,所以我都有印象,這輛天籟的主人肯定不是住在宿舍樓,應該是學校的老師或者領導。”
溪望又問:“何潔玲出事當晚,你有留意到他們家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嗎?”
“這個問題我恐怕回答不了,因為前一天我通宵改劇本,快到黃昏才躺下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等一下……”海生似乎想起些什麼,思索片刻又道,“當晚我被‘砰砰砰’的機關槍聲吵醒,接著還聽見爆炸聲、慘叫聲,害我還以為是蘿蔔頭打過來了。當我頭腦稍微清醒一些才發現,隔壁似乎在看電影,而且把音量調得蠻大的。我知道李老師平時喜歡在家裡看動畫或者電影,要是白天把音量調得這麼高倒挺過癮,可當時是凌晨呀!正當我爬起身床,準備過去罵孃的時候,那聲音就突然變小了,整個過程大概三、四分鐘。”
見對大家都已經吃飽,溪望便讓映柳結賬,並向海生致謝,準備離開。
“先別急著走,我還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