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修道者願意,是可以調攝呼吸的,但心情激動的時候還是會露餡。而在魔道之術裡,有一種法訣,能把呼吸調攝到最慢的程度,和假死差不多。這五年來,崢河在暗地裡,看了太多這類的書籍,這方面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崢河已經回想不起來,自己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忘記調攝呼吸。
他想看看,寧婧想幹什麼。
當那雙手開始在自己身上游移時,本來徜徉在唇舌上的清甜桂花香氣都變得索然無味,津液彷彿被抽乾,口乾舌燥,心臟跳動得快要炸裂。
如果當時再安靜些,估計她都能聽見他的心跳。
肌膚暴露在空氣裡,卻熱得很。不如說,四肢百骸的熱度,都衝到了下腹。
這種感覺,崢河很熟悉。自十二歲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什麼。在很多個夜裡,當他喘著氣,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都會一遍遍被這種滋味拷問,甜美又刺激地折磨著。
幻想過無數遍的情景成真,崢河迷惑又震撼。寧婧並沒有看到,他置於陰影中的手其實早已扣緊了一塊瓦片,以粗糙的鈍痛剋制自己,否則,他可能就會忍不住在她面前出現狼狽的反應。
當時,在鬆了鬆他的褲子後,她卻突然住了手,沒有繼續下去了,而是一一地把他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既然不想被他知道,為什麼又要這麼做?
當時,崢河還沒回過神來,那股邪火也當場被壓了下去,回到了房間裡喝冷水降降身上的熱意,那股火氣卻不降反升,每一寸面板都在叫囂著要釋放,有個聲音在他耳邊甜蜜地誘惑道——怕什麼,不論想做什麼,這裡都只有你一個。
崢河烏黑的眼珠緩緩浮現了一層暗紅的色澤,他輕喘一口氣,閉上眼睛,緩緩地把手伸向了下腹。
翌日。
寧婧一覺就睡到了中午。自從進入了這個世界後,寧婧就沒睡過幾天懶覺,起得比雞還早——沒辦法,金光宗的戒條裡,其中一條就明晃晃地寫著每天要晨起練功,不得懈怠。寧婧又頂著陸輕雪的皮囊,是金光宗內的一號人物,必須以身作則。
只不過嘛,現在她又不在金光宗的大本營,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她。同行的人裡的確有輩分高於她的人,只是,礙於她昨天殺妖有力,大家也就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太陽都升到天空正中了,也沒人來叫她起床。
她很沒形象地大字型躺著,末了,又懶洋洋地把腿搭在了被褥上,寬鬆的絲綢褲子隨著動作滑落到腿根,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賤兮兮道:“統統,早啊。”
系統:“叮!人品值+20點,實時總值:40點。”
寧婧:“???”
昨天晚上,崢河在酒宴時,不還特別不高興麼?人品值還倒扣了10點。她特意找他去屋頂喝酒,就是想看看人品值能不能加回去。只是,睡覺前都沒有提示,寧婧也就悻悻地放棄了。沒想到睡醒以後,竟然瞬間就拔高了20點!
這一來,不僅填補了倒扣的,還反超了10點。
莫非崢河的反射弧那麼長?(=_=)b
饒是寧婧想破了頭,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戳爆了崢河這位大爺的爽點。唉,不管了,加回去了就好。
寧婧:“現在幾點了?”
系統:“正午,午飯快開始了。”
寧婧哦了一聲,懶懶地在被褥上滾了滾:“唉,這邊的被子也比金光宗的軟,真不想回去幹活啊。”
系統:“有點出息。鳩刎的筋總不能一直封存在罐裡,要早些拿回去處理才行。你不擔心別人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它的存在麼?”
寧婧嘆了一口氣:“說的也是,歡樂的時光過得太快了。”
系統:“……”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一個侍女軟聲道:“陸姑娘,您醒來了嗎?”
寧婧坐了起來,一腿盤起,支起了一隻膝蓋,把纏繞在肩上的青絲撥到身後,隨口道:“醒了,進來吧。”
侍女捧著一盆熱水,推開了門,掩嘴笑道:“陸姑娘,您與各位貴客的午膳已經備好了,讓婢來侍奉您梳洗吧。”
洗掉了眼屎後,侍女又為寧婧遞上了幾身嶄新的衣裙,還有價值不菲的珠寶。據她所說,城官大人十分感謝他們幫忙解決了鳩刎,除了一開始談好的報酬後,還想獻上一點別的的東西,表達心意。
晏城這邊的姑娘喜愛鮮豔色彩的衣著,和西坂城是截然不同的風格。回想起金光宗禁止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