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安排一切，也不需要任何人精心準備什麼，我不需要驚喜，也不需要旁人的鋪路。我自己的路，我自己的人生，我希望充滿了未知，我願意去探索，我也願意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可是，我的意願，你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楚泱仰起頭，撤掉了身上的結界，任由雨點打在她的身上。

寒珏見狀，突然心中發沉，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之前的胸有成竹，現在全被一種莫名的惶恐堆積著。

“楚小泱，不是這樣的！”寒珏努力的保持面部鎮定，心裡面卻是一陣陣的發沉顫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這都是為你好，你要知道，天道它處心積慮不過是為了除掉你，讓你身死神滅，徹底的消失在世間。生生世世的折磨，永生永世的短壽，這麼多年，這麼多世，你無法想象，每一次看著你年紀輕輕的就歷經人生滄桑，被至親所捨棄，被摯愛摯友所背叛，被世間所不容……看著你每一世死無葬生之地……我已經看夠了，我不希望你再經歷這一切。”

“楚小泱，天道容不下你啊！”寒珏低啞著嗓音，低吼著將事實擺在她的面前。

寒珏希望楚泱能明白，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沒有任何辦法了，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師父之前也說過，我和裴衍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而現在師父又告訴我，天道容不下我。所以……究竟哪句話是真的？”楚泱輕聲問道：“或者說，師父為了達到什麼目的，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假話騙我？不過也是，師父說了那麼多的謊話，再說幾個又有何妨？”

“我承認……我之前說過謊，騙過你，楚小泱，這是我的錯。可涉及到你的生命，我沒有必要騙你。”寒珏急促的說道。

相比較寒珏的急切，楚泱倒是平靜的很多。

她眨了眨眼睛，又道：“既然這樣，那師父再回答我幾個問題吧，如果真的不想再騙我的話……實在不願意回答的，就別說話！”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怎麼一副沒有反應的樣子？她到底心裡面在想什麼啊？

“你問！”寒珏猜測，這才是楚泱叫他出來的真實目的吧。

楚泱眯起眼睛看著遠處，語氣平淡：“第一個問題，龍脈被斬，和你們有關係嗎？”

“沒有！‘寒珏回答的快速！

“第二個問題，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

“……我也不記得了，也許上輩子，上上輩子，只是這一世全部的記憶恢復了之後再次的撿了起來。”

楚泱點點頭：“似乎師父並沒有騙我，那第三個問題……收裴衍為徒，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寒珏這次沒有立刻回答，楚泱也不催促，依舊背對著他，冷風咧咧，明明感覺不到冷，但他卻覺得骨子裡面一陣陣的滲入冷意。

半晌，他才開口：“我希望你殺了他，這是我之前的回答，到現在我依舊這麼想。但更深一點的……我希望他或者你回覆記憶，想起來為神時候發生的事情。可惜你沒有，他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之中，恢復了神力，佔據了上風。”

寒珏有些失神的想，他到底忽略了當初裴衍在他手下的時候，那對楚泱淡淡的情愫。

很淺很淡，他雖然曾經有所察覺，可隨著裴衍親手殺了楚泱，奪取了她的神力加冕為王之後，他就一點也不信了。

他其實是希望楚泱能殺了裴衍的！

裴衍殺了她一次，她也可以殺了他一次。

一人一次，很公平！

如今的裴衍對楚泱情根深種，想來也是願意的！

只要殺了裴衍，哪怕天道再如何的不情願，只有一個冥王的候選者，它也只能承認楚泱。

再有楚泱恢復了冥王的神格神力，天道絕不敢輕易的再對楚泱出手。

這些事情，寒珏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絕不敢輕易的透露出來分毫的！

“第三個問題！”楚泱又問：“裴衍……知道多少？”

寒珏猛然呼吸一變，楚泱在這時候終於轉身，黑眸深邃冰冷的看著他。

寒珏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他幾次張口都說不出一個字。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許久。

楚泱突然低下頭，又是輕輕一笑。

“不用說了我也知道結果了！”楚泱道：“我的好師弟呀，如果我沒猜錯，他知道的是全部吧！”

寒珏抿了抿有些乾的唇。

他該知道的，她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