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九哥,我習慣用刀。”
次日,陽光猛烈。
我這次換了一件白色襯衫,穿著滿是窟窿的牛仔褲(現在年輕人都愛這麼穿。)將那支槍別在了後腰。
浩南和奶爸在前面開路,回到班級。
張進真的在班內,身邊還圍了幾個小弟,見到我們進來,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那眼神的意思我都讀懂了:“小子,今天你還敢回來上學?”
“奶爸,做事。”我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頭走出教室。
透過玻璃窗就看到奶爸一把抓起張進的衣領將其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隨後浩南衝上去對著張進的臉就是十幾巴掌。
張進一開始還會罵咧幾句,打到後面基本上話都不敢出,小臉紅撲撲的。
看到打的差不多了,我緩步走進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指著張進說:“你想玩,我陪你。咱們不玩兒到太陽下山不算完!”
張進憤怒地說:“好,夏宇!你等著!”
奶爸笑罵一聲,一腳將其踢到講臺下,說:“媽的,你跟誰說話呢?”
現在我才發現,班裡特安靜,所有人都看著奶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進“逃離”了現場,讓他走也是我的意思,不然等一會兒老師看到張進那滿臉桃花別樣紅肯定會找我麻煩的。
張進整整一天都沒再露過面,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十四個社會青年,就蹲在學校門口。其中有一個脖子上戴著金項鍊的男人是我昨天見過的。
“給小強打個電話,讓他現在過來。”我站在學校大廳冷笑看著那群男子。
“恩,他馬上就來。”奶爸剛掛了電話,我就看到另外一邊走出一大群人,應該有二十幾個。
“操!糟了!讓小強把兄弟都喊來,媽的他們人多啊!”我說完直接拔腿就往樓上跑。
“媽的!別讓他跑了!廢了他!”一群男人在後面叫嚷著衝了學校,那場面嚇壞不少學生。
學校的保安正如在海州的一樣,純粹的擺設,也就只能管一管調皮搗蛋的學生,對於這些社會青年,他只有求助於110。
後面最少有三十個社會青年追著我,好象我就是一塊肥美的五花肉他們就跟餓狗一樣,死咬著不放。
“媽的,老大這麼跑下去不是事啊!”浩南非常不爽。
我邊跑邊說:“你以為我想啊,沒看見他們人多麼!”如果是十五個人我都敢跟他們幹!但是三十幾個根本沒有贏的可能!重複強調一下,我這邊只有三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
走廊拐角,竟然也出現八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戴著墨鏡,抽著香菸,一身黑色皮夾克。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在三十六度的氣溫下穿成這樣難道他就一點都不熱?
“你就是夏宇?”他問我。
我看既然路已經被堵死了,也沒別的辦法了,於是點點頭:“是,老子就是夏宇!”
那男人將菸頭往我身上一彈,被我一甩手擋飛了。他說:“老子外號是黑鬼,張進是我小弟。你把他打成那樣,怎麼也得意思意思賠償點錢吧?”
我冷笑著說:“只是賠錢那麼簡單麼?你騙誰?”
黑鬼說:“你不是挺有本事麼,跟我們走一躺,保證不傷害你。就等你的老爸來賠錢。”
黑社會做下的保證基本上和吃飯一樣,一天保證個三十幾次都沒所謂,反正是不兌現的。
我獰笑:“我沒家長。”
黑鬼哼了一聲,喝到:“那你也得跟我們走!”
這時後面的人也跟上來了,將窄窄的走廊圍得水洩不通。
我手心有汗水滲出,手微微向後做拔槍的姿勢,同時心裡暗罵陳百強等人,怎麼還不來?
黑鬼的性子似乎很急,從腰間掏出一根鐵棍,對著我的腦袋就敲了下來。
“襠”這一下子來的太急,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腦袋上就捱了一棍。我只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無數金色的星星圍繞在我的眼眶周圍。隨後聽見的便是浩南與奶爸的咒罵聲。
“帶走!”黑鬼叫了一聲,然後我只感覺雙手被人架了起來,向前拖著。
“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我心裡只有這個信念,因為在我的印象裡被黑社會帶走的人一般都沒法正常地出來。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我雙眼一睜,兩隻手狠狠一用力,將身邊兩人推倒,怒吼一聲掐住走在前面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