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何展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散架了,重重跌在了地上,全身再無一絲生氣,鮮血不斷地從嘴裡流出來,將他的面目染成血色,將一大塊青地板,都染成了血色。他絕不允許這個女子受到任何傷害,他可以為了保護他而放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卻只有這女子的一句,讓他瞬間喪失了所有戰鬥的勇氣,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葉飛飛急忙蹲下身來,從一個玉瓶中倒了一顆丹藥,九轉蘇生丹,而何展就那麼躺在地上,任由葉飛飛將丹藥送入了自己的口中,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到底在做什麼,他是我師叔!”葉飛飛轉過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看著那個負手而立,一副傲然姿勢的郭雲峰。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她絕對知道何展是真心為自己好的,她打心裡將他當成自己的親人,她無法眼睜睜得看著別人傷害自己的親人,即使是郭雲峰都不可以。
“師叔,我看他可沒想只做個師叔吧…”郭雲峰輕蔑地瞥了何展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來一句。
“夠了!”還不等郭雲峰說完,葉飛飛就冷冷地打斷了郭雲峰,拿出一塊錦帕來擦拭何展滿臉的血跡。
“好了,該回去了!”郭雲峰只是一揮袖,葉飛飛就在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塊血跡斑斑的錦帕蓋在了何展臉上。
“飛兒…”何展眼睜睜得看見葉飛飛被郭雲峰帶走,卻只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後,就昏了過去。
“你不是說你是散修麼,哪裡來的師叔。”郭雲峰將葉飛飛帶回來後,背對著她,冷冷地問了一句。
“我是青丹門的弟子。”葉飛飛也冷冷地回了一句。
“罷了,既然你有門有派,那我就邀人向青丹門送上我們的請帖吧!”郭雲峰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帶著一臉笑容。
“我有我的自由,也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對待我的同門!”葉飛飛依然一臉冰霜。
“這次是我不對,我剛準備接你回無憂苑的時候,不料那小子卻拉著你,我一時氣憤,才出手傷了他。”郭雲峰見葉飛飛十分認真,這才溫和起來,滿臉的賠笑。
葉飛飛冷著一張臉,沒有理郭雲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轉身,卻一臉憂色,何展傷得十分重,不知那顆九轉蘇生丹可救得了他,一定不要有性命之憂。
青煙城某條街上。
待那名暴怒的元嬰期修士的強大氣息在街上散去之後很久,沿街的店鋪才開啟了店門,原本躲起來的修士們才也陸續地走上了街頭。
一名來青煙城辦事的青丹門弟子途徑此處,發現昏在地上的何展。這名弟子弟子在幾年前五大仙門練氣期弟子大賽的時候曾見過何展,認出是門派的真人之後,急忙將何展扶向了青丹門在青煙城的產業,丹香坊。又安排幾名青丹門雜役弟子急速趕回青丹門,將何展在青煙城受傷的訊息告知了青丹門的理事長老。
不到半日,多位青丹門的結丹期修士齊齊出現在了丹香坊,弄得青煙城的修士人心惶惶,不知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驚動了這麼多青丹門的結丹修士前來。
一時之間,才剛出來不久的修士又趕快四處奔走,街上頓時冷冷清清的,顯得有些蕭瑟。
丹香坊的一間房間之中。
“何師弟,你醒了。”見何展漸漸睜開了眼皮,陳宏這才心神一鬆,何展曾是自己最得意也最為看重的弟子,若不是他未歷情關,自己早就將煉丹閣的傳承都交予他了。
“何師弟,是誰將你傷得如此之深,你可有看清那人的樣貌?”一個有些許粗獷的男修也急忙跟著問了一句。
何展在陳宏等人的注視下仿若未聞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眼,星眉劍目中毫無生機,一臉的死寂,竟是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最令幾人無法理解的是何展的眼中竟然沒有一絲怨恨和憤怒,陳宏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退出了何展養傷的房間,留幾個築基期弟子在門外看護著。
“陳師弟,何師弟曾是你手下的弟子,你對此事如何看待?”一個方臉寬額的中年修士,捋了捋鬍鬚,一副沉思的模樣,正是青丹門的理事長老。
“何師弟他資質甚好,尤在煉丹上更有天賦,只是心智歷練太少,這次怕是遭遇了什麼沉重的打擊,才會這樣灰心喪志,再過幾日看看再做定奪吧!”陳宏皺了皺眉說道。
“如此就先等何師弟再恢復幾日,不過,那人竟敢傷我青丹門的結丹修士,我青丹門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理事長老一聲冷哼,滿臉都是殺戾之氣。青丹門是青煙城五大仙門之首,連那位才學驚豔的青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