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姿容不凡,人更聰慧,尤擅琴舞,尤其是跳舞之時,身如靈蠔,一雙眼波像是會勾人一般,又是八面玲瓏的人物,很快就成了那倚翠樓的紅牌,凡事她的恩客,只要能再與她一夜恩愛,常常是一擲千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坊間便有傳言,說她是妖精化身,床上功夫才會如此了得。”
柳逸風說完,輕咳了幾聲,臉色潮紅,偷偷瞥了夕顏一眼,見她面色如常,不由的放下心來。
紅豆看在身後,見柳逸風說到最後,耳根發紅,拿眼神偷偷去瞟夕顏,不由面露嘲諷,真是沒出息,一個大男人在說到這個還會面紅耳赤,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嗎?他們家小姐現在可是身經百戰了,便是與王爺恩愛被捉抱包,那也好似泰然自若,這個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哎。”
夕顏一旁的尤安不由地嘆了口氣。
“可是她性情卻很古怪,看不上的人,即使是金山銀山擺在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顧,可若是看對眼了,物件便是那乞丐,也可以上她的床,這樣的性子本事不討喜的,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是犯賤,每日還是巴巴的貼上去。青樓裡的姑娘不過是表面風光,韶華易老,再過幾年便會被新人取代,門前冷落,誰的心底不是酸苦無奈,日夜盼望的不過是一個良人一個歸宿,偏生這紅玉奇怪的緊。”
尤安說到這裡,似有些氣憤,又似有些無奈,他就是那巴巴貼上去的賤人之一,有種悲從中來之感,夕顏見他這模樣,心裡一凜,這尤安仗義,對這紅玉怕不是那些紈絝子弟一般,玩玩而已。
尤安早年喪妻,膝下無子,至今仍未再娶,可見其對感情是極認真負責的,若紅玉真的隨了這尤安,倒也不錯,不過世人怕是要扼腕嘆息,這一朵美麗嬌嫩的鮮花如何就插在牛糞之上。
“她那般驚才豔絕的人物喜愛的自是不少,但無論是高官貴族還是富豪大賈,誰來為她贖身她都一概拒絕,無論是迎為姬妾還是明媒正娶,她從來都是沒有半分猶豫便回絕了,你可知她是如何拒絕的?”
柳逸風捂住嘴巴,咳嗽的有些尷尬,臉色紅的愈發的厲害,像是被火烤了一般。
“便是嫁個王侯將相又如何,還不是用這模樣,這身子去伺候一個男人,莫若我在這倚翠樓,千般男兒萬般英雄,任我歡愛,愜意至極,何需屈了心,整日整年的對著一個男人,忒的膩味,除非今生我的有緣人出現,要不然我便是行屍走肉,合該在這倚翠樓醉生夢死。”
“啊!”
紅豆瞪大著嘴巴,半天都沒合攏。
“居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子。”
夕顏悠然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的笑容:“紅塵果然多奇女子,如此佳人,與恭王妃比肩,誰也沒有辱沒,就不知她的有緣人是誰。”
她可是想當的緊,這個女人,可是比搖錢村還要值錢啊。
“誰也不知道,世人都說這不過是她放縱自己的一個藉口,根本就不存在。”
“藉口?”
夕顏冷笑的一聲,這樣放蕩不羈的女子,又何苦給自己找藉口,所謂的世人,總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現在已是自由之身,隨時都可以離開倚翠樓,每一年的今日,她都會在倚翠樓獻藝,設下難關,誰要是能闖過,便是她命定的有緣人。”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到了倚翠樓,高樓朱欄碧戶甚為富麗,簷廊上撾著緋紅的明燈,夜色裡望去,一排排一層層,如綻朵朵紅花,令這樓格外的華美,一塊金色牌匾高高掛起,“倚翠樓”三個黑體大字縱橫其間,可能是剛聽說了那瀟灑不羈的女子,夕顏竟覺得透著一股子疏狂灑脫。
千盞燈籠齊點,萬束煙花並燃,徇麗熱鬧的燈火映得洛陽城東面的天空一片紅亮,倚翠樓外被裝飾華美的馬車、精緻漂亮的轎子擠了個水洩不通。
這青樓瓦院是夜間營生的,夕顏上次是白日來的,樓裡的姑娘們都在休息,車鞍馬冷落,冷冷清清,若不是親自所見,你簡直覺得難以想象,那個白日裡冷冷清清的倚翠樓一到這夜間竟會如此的繁華,自然少不得紅玉的功勞。
這樣的絕世佳人,一年只出來一次,只為為了挑選她命定的有緣人,機會面前,人人均等,誰都希望自己能成為那千萬分之一的機率。
不過這倚翠樓也就只有那麼大的位置,平日裡還好些,若是碰上這樣的大日子,這地方未免就太過擁擠了,自然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隨便進去了。
車水馬龍,來往絡繹不絕,無一不是錦衣華服,一看便是出手闊綽的有錢人,夕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