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現的變化。
太田去更衣室檢視現場,而加賀走進了練習室,裡面一向熱情與汗水並存的空氣今天也有一絲冷颼颼的感覺。舞者們都穿著上衣。
看見加賀進來後,誰都沒任何反應,可能就像太田說的那樣,這也成為他們的習慣之一了。只有未緒用烏黑的雙眼歡迎了他。
他走到她身邊不由得咳嗽了一聲,低聲說:
“你受驚了吧?”
本來還想說一句“昨天真是讓你費心了”,不過發現有點不合時宜。
未緒沒有點頭,而是垂著她那濃濃的睫毛,眼眶是紅的,但從臉頰到脖子卻是毫無血色的慘白。
“他……柳生先生每天都帶水壺嗎?”
加賀把柳生稱為“先生”是略微作了些掙扎的,因為他想起了他那挑釁的目光。
“嗯,一般都會帶。”
“這事兒誰都知道吧?”
然後她轉動著眼珠掃視了一下週圍舞者們的樣子後,回答:
“幾乎應該都知道,可能就大學生和來芭蕾學校幫忙的那些人不知道吧。”
加賀明白了她話的意思,而她開始用餘光環顧著練習室內,好像鬆了口氣一樣。這麼一來,加賀總算是明白演員們異常安靜的原因了,他們已經開始意識到兇手就在他們之中。
“他一直是到了午間休息的時候用水壺喝飲料的嗎?”
話音剛落,他又繼續問道。
“是的。”未緒回答得很乾脆,“柳生從來沒有在上午的課上喝過東西。”
也就是說兇手是從柳生換完衣服後到午休開始的這段間隙在水壺裡下毒的。
“那換個問題吧,”加賀說,“上課的時候從練習室裡溜出來困難嗎?”
這個問題暗示著犯人在演員當中,然而未緒已經對這點沒有任何避諱,
“有時會有人出去上洗手間,不過很少。”
“今天呢?”
“應該沒有。”
加賀覺得,即使有,這個人就是犯人的機率也很低,因為這麼做的話肯定會遭到懷疑。所以肯定是在課程開始之前就偷偷潛藏在更衣室裡然後下毒的。
加賀原本還想問她對於矛頭指向柳生這點有沒有什麼頭緒,不過發現在這裡問這個實在是太不謹慎,就道了聲謝走出了練習室。
到了更衣室後,鑑定人員已經採集完了指紋。這裡面積大約3榻,進門之後左邊並排著十個更衣箱。問了身邊一個年輕警員柳生是哪個衣櫃,他指了指離得最近一個相對較新的說,“是這個。”
“好像只有進團時間較長的人才可以使用更衣箱呢。”
突然傳來聲音,回頭一看,太田正站在門口。“柳生雖然跳的是準主角的角色,但從資歷來說正好排到第十位,剛到可以使用衣櫃的水平。”
加賀往裡走著,點了點頭。最裡面是尾田的更衣箱,邊上的是另一個芭蕾男教師的,連紺野的衣櫃也只有排到一半附近。
房間的最裡頭有扇窗戶,外面能夠看到杜鵑盛開著,加賀察看了一下窗戶的鎖孔。
“窗戶並沒有開啟的跡象。”
太田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