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眾人都是修真界的頂尖高手,眼光如電,當然看得出姚遠的砌牌手法與摸牌動作,但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幾位掌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齊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能夠做到的,也只有現在面前這個年輕人而已。
姚遠表演了這一手,還不盡興,只見他兩隻手彷彿穿花蝴蝶一樣飛舞,地面上的麻將已經被飛快的擺成了七八副胡牌,他一一指點過去:“這是十三么,這是大車輪,這是大四喜,這是大三元…”
至此,小開再無疑問,眼前這位叫姚遠的傢伙,果然是個天生的賭徒。
“很好,很好,”松風的憤怒早就不翼而飛了,撫著自己的幾縷鬍鬚,笑得滿面生春:“來,遠兒,你再試試,用心念控制麻將牌,擺出一副胡牌來。”
“是,師傅!”姚遠自從上了黃山,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被師傅又打又罵的,已經鬱悶了無數日子,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在所有人面前賣弄自己的麻將技術,而且看師傅的神態,似乎還非常支援,他心裡的得意就不必說了,心念一動,已經把二萬、三萬和四萬扔了出去,三張牌迎風就長,轉眼長到了屏風大小,正落在離洞口不遠處的空地上,姚遠看得心花怒放:“哇,這副麻將原來是寶貝啊,那好,我就給你們擺一個九蓮寶燈吧!”
小開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了姚遠的手:“停!不許擺九蓮寶燈!”
“為什麼?”姚遠驚愕的抬起頭來。
“不能擺九連寶燈,絕對不能擺九連寶燈!”小開斬釘截鐵的道:“你只能擺小胡,不,要擺屁胡,最小的胡!”
到這時候幾位掌門人才反應過來,頓時紛紛點頭:“對,我們要屁胡,我們只要屁胡。”
姚遠雖然有些掃興,但是看到師傅也在隨聲附和,只能怏怏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他心念動處,頓時又飛了三張牌出去,卻是三萬、四萬、五萬三張,也落到了空地上。
小開正要放鬆一下,忽然看到姚遠扔出了五萬和六萬,又一把抓住姚遠的手:“不行!一色三步高也不行!”
“又怎麼了?”姚遠有些鬱悶了:“這個胡已經很小了。”
“不,還不夠小,”小開道:“不要一色三步高!”
姚遠歪眼看了下小開:“三色三步高呢?”
“不行,當然不行!”小開哼道:“難道你不懂什麼是屁胡嗎?”
姚遠恨得牙癢癢的,今天難得有個機會可以在天下修真面前賣弄一下自己最得意的絕活,卻被眼前這傢伙拼命阻撓,如果不是師傅在場,如果現在不是在黃山而是在自己家族裡,估計他早就找人修理小開了。
可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戰鬥。
“六七八萬行不行?”
“我靠,你還想六連張,門都沒有!”
“那五六七筒呢?”
“切,別以為可以矇混過關,這明明是斷么九。”
“***,三個東風,一對紅中,總可以了吧。”
“嘿嘿,五門齊嘛,我又不是白痴。”
“唉,我認輸了,一對二索做將,屁胡吧。”
“哼哼,這可不是屁胡,二五八做將是要算番的,別想逃脫我的火眼金睛!”
“…”
兩個人的對話越說越快,當真是一番龍爭虎鬥啊,一連串專業的名詞紛紛蹦了出來,居然呈現越來越激烈之勢:“清一色、連七對、碰碰胡單釣將、缺一門、么九刻、一般高、雙暗刻…”
幾位掌門人已經完全失語了,這樣的場面,對於他們而言,顯然是平生僅見,但這兩人卻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反而越鬥越是起勁,鬥到後來,竟然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小開在姚遠肩膀上重重一拍,頓時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就要這副牌了。”
姚遠長嘆一聲,顯然是戰鬥失敗了,可是說出來的卻不是喪氣話,而是連說了兩聲:“知己,知己啊!”
這一副牌,當然是如假包換的屁胡了,姚遠心念閃過,竟然把剛才扔出去的牌都收了回來,另外十四張牌一氣呵成的飛了出去。
屁胡大陣終於出現了。
“噼啪!”長空一聲霹靂,一道閃電正對著陣法劈了下來,十四張麻將牌頓時走馬燈一樣旋轉起來,陣法內憑空滋生出無數的雷霆、閃電、水火、石頭,鋪天蓋地的洶湧著,然後”轟隆”一聲爆炸開來,十四張麻將牌倒飛而出,瞬間迴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