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搶過那個透明的小球,並在腦袋上套弄的月色再次深深地泛起了無力感,指點了他正確的使用方法之後,正色道:“矩子令之所以三地輪換,輪番執掌,為的就是以防後世弟子獨斷專行,枉送了墨家百年的基業。但是家師亦曾經說過,矩子令中的確隱藏著先祖師對於後世子孫延續墨家思想的教導。只是若干年已然過去,各代卻均未曾破譯出先祖當年的意圖。所以幾位師叔祖曾經流下家訓,破譯出先祖的教導思想,既是三地墨家合併之時。所以老朽在這裡懇請月子,務必幫助破譯出矩子令上的秘密,使三地墨家合併如初,再現當年輝煌的景象,老朽地下亦會感激不已。”
月色如今已將寶衣貼身穿好,亦不知是寶衣的緣故還是心理上的作用,一時只覺的安全感大增。對於柳非剛才所說雖只是聽了個大概,隱約似乎說在矩子令中隱藏著秘密,請求自己幫助破譯。他記得黃大俠筆下的矩子令上好象有什麼開關,只要找到一打就開,想必亦沒有什麼難度。連忙滿口應承道:“柳老放心,在下定然辦妥此事。同時亦謝謝所賜寶衣。”
柳非見他答應的痛快,不免亦有少許安慰。見他撫摩著寶衣若有所思,不由叮囑道:“此衣是先祖柳莊得於域外,不知是何材料編制而成。因其全衣沒有縫合,所以稱為天衣。”
月色恍然,莫非天衣無縫是由此衣而來嗎?!摸摸自己的身體,天衣如同面板一樣重合,絲毫也看不出與其他的膚色有什麼不同呢!
柳非道:“穿著此衣雖可刀槍不入,但是它的缺陷就是不能完全阻擋物體的打擊力。否則即使它能阻擋住了尖刃的刺傷,但是亦難免會折斷肋骨和震傷內臟呢!”
月色這才明白因何柳非雖然穿著寶衣,卻依然開始並不想承受公孫烈的那第一箭,而是靠變換身法躲了過去,大概就是害怕震傷內腹吧!但卻沒有想到因此反爾著了許芳的道呢!後來柳非之所以硬受公孫烈一箭亦是將他斬殺,恐怕皆因自己身受劇毒,想要速戰速決的結果吧!
“再者寶不外露的事情想必亦不用老朽提醒你吧!”柳非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即將凝固,靠在大青石上看著月色已經飛快地衝向了田獻的死屍,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扒個精光。然後他將自己破損的褲子除下,再將扒下來的衣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轉眼之間即變成了一個翩翩的公子。
只是田獻比月色高出許多,他便檢來了田獻那把折斷的大劍,將長出來的地方割掉,收拾停當,就連田獻的錢袋和其他的物品也統統收了,才心滿意得地走回到柳非身邊蹲下,眼睛卻盯著柳非身旁的那把尺長的短劍道:“柳老既然就要駕鶴西遊,這把短劍對您已無用處,不如也留給在下防身吧!”
柳非如今已經想盡快地死去了,免得再受這個小子對於自己在心理上的折磨與摧殘。惟有頷首以示同意。他看著月色急不可耐地抓起短劍並尋來劍鞘把玩的時候,不禁為此劍感到悲哀!同時心中不免嘀咕道,即使自己不同意寶劍對於他的歸屬,那麼以這個小子的秉性,難道自己還指望著他在自己死後讓劍隨自己陪葬嗎?!
這時柳非看到龍陽君以向這邊行來,猛然記起此行的目的。急忙對月色吩咐道:“先不要讓他過來,我還有事情叮囑你呢!”
儘管月色不知道柳非還有什麼事情交代,但是得了這麼多的好處,想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壞事,站起身來對龍陽君喊道:“君上請再稍等片刻,柳老尚有事情要對小弟交代呢!”
龍陽君雖然心有不快,但是依然止步,卻不明白剛才兩人明明坦露胸膛,卻作出脫衣穿衣的舉動,究竟是何意思呢!莫不是亦是同性嗜好的一種新玩法嗎?!
倘若柳非知道了龍陽君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不知是否真的會立即被氣死過去,而無法最終完成對於月色的告戒呢!
柳非此時呼吸已經感到困難,見龍陽君止步,才低聲道:“你如今的名聲在諸侯國的上層已經超過了當世的任何人呢!此事皆因你創造出來馬鐙的結果。要知道這對於各國的軍事將起到怎樣的作用呢!所以才會有如此多得人出來尋你。但是絕對不會再行刺殺,而是會掠你回去為他們繼續研製出軍事上的戰略器材。而且為了保證不會洩密,多半是要將你穴藏起來,秘密研製。龍陽到此,想必亦是這個用意。所以你不可這樣毫無聲息的消失,只能想辦法擺脫他們,進入齊都去找五行先生,然後讓墨家子弟護你平安,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齊國都城。那樣一來,以你如今的名聲,定然無人敢於公然地對你進行劫掠,然後才好再做打算呢!”
柳非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臉色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