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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月色看了半晌覺得除了衣著打扮與現代人不同以外,只不過是比自己早出生幾千年而已。所以新奇過後,所有的心思便都放在了對房兒分別的痛苦思念當中了。想當然,房兒不說是他的救命恩人,單就是他在這個時代裡認識得第一個人來說,就是很值得他去思念的。更何況房兒還是那樣的一個小美女呢!不過月色在思念的同時,也的確感到睏乏。這些天來得長途跋涉,又豈是他所能承受的呢!下山完全是因為一種走出大山的精神在支撐著他,而如今一見到人煙,所支撐他得信念自然也隨之破滅了。由為可恨的是,月色雖然不會騎馬,但是來來往往的馬車頗多,兩人完全可以僱上一輛,以解除掉步行的痛苦。但是白遺風對此卻置若罔聞,依然一步一步堅定地走著。而月色自己身無分文,自然不好出言相問,只能亦步亦趨地緩緩跟上。

其實這卻也怨不得白遺風!因為墨家子弟向來提倡節儉,反對糜費財務,所以墨家子弟一直遵守著古訓!白遺風經常和自己的弟子在一起,對於世故上的事情並無多少研究,因而又怎會明白月色此時此刻的心思呢!就在月色神情恍惚的時候,忽聞身後再次傳來轔轔的車馬聲。緊接著一輛精巧華貴的馬車在一群古代武士的簇擁下和他們擦肩而過,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輛馬車裝飾淡雅,由粉色的帷幔裝飾著車廂。三面都有粉紗遮掩的車窗,使裡邊影影綽綽看不清晰。車由四匹白色的神駿駕御著,御車者則緩慢地揮動著車鞭,使馬車奔行的並不迅速,以此來減輕馬車的顛簸。

那些武士均身著緊身的武士裝,上衣過腰,下穿束腳褲,腳蹬長靴,並且在重要的部位都啜著輕甲,頭上繫著扁方型的武士帽,精神有趣。馬的身上懸掛著一些鋒銳的兵器,更有甚者手中還提著馳騁沙場的矛槍、利戟,這使月色感到分外新鮮。畢竟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男孩子,沒有哪個是對古代這種事物不感興趣的。

車馬弛過,古道上捲起片片煙塵。月色咳了幾聲,又揮手輕扇了幾下,這時不由得有些懷念起未來二十一世紀的寬闊光潔的柏油馬路了。不過想想汽車尾氣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恐怕比之灰塵又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心下又有些黯然!其實月色的年紀尚小,本來不該有這麼多的感慨。可因為出身社會底層,又經過在社會上的一年多的遊蕩,所以感觸比同齡人自是要多得多。再者因為莫名其妙地來到了戰國,思維竟變得敏銳。而此時又剛剛與房兒分開,胡思亂想也就再所難免了。

就在月色思維的羽翼震顫不休,滿腦子不知所謂的時候,剛剛弛過的車馬中有一騎竟然掉頭轉了回來,而且直到他和白遺風的身前才勒住韁繩。馬上是一個二十幾歲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但卻並非穿的武者裝扮,而是身穿右衽寬袖的楚服。當然此時月色並不清楚這便是楚國服裝的特色。衣服是深褐色,袖口處略微收束,衣沿和袖口處都飾有鳥蟲草樹的紋邊。在他的頭頂上還在一側結成一尾辯,並由一跟紅色的髮帶固定在耳後,使月色看得頗感好笑。他的五官彷彿沒有長開一樣,但是眼睛卻很有神采。馬在月色兩人身前停住,他笑著由馬上跳了下來,身手也異常敏捷。

月色退後一步,警惕地看向那人。那人卻對白遺風施禮道:“楚國春申君門下李園拜見矩子!”

月色一愣,腦際幾轉,險些跳了起來。因為他又猛然想起(尋秦記)裡的李園來。在黃先生的筆下,李園樣貌俊美,劍術無雙,簡直是天下佳人尋偶的典範。可是眼前的這位李園和黃先生筆下描寫的那位比起來,何指止相去千里,恐怕萬里也不止呢!

月色強忍著失笑和震驚的心緒,因為這若就是那位李園的話,那麼他可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得起的。因為李園後來貴為相國,其妹更是成為楚王專寵的皇后。而且在他連施計謀以後,終滅春申君,可見其手段的毒辣和心計實是可怕了。

白遺風似乎對於李圓並不十分熟悉,深思半晌方道:“原來是李大人!李大人不在國都,怎麼會在這裡呢?”

李園恭敬道:“秦國再次兵陳秦、趙邊境,小人因為擔心舍妹安危,因此去趙將舍妹接來,正欲迴轉楚都呢!”

月色再次震驚,那他接來得豈不就是未來楚國的皇后嗎?仔細打量李園,見他身高在一米七二、七三左右,腰上束著奪目的明黃色巴掌寬的腰帶,到也顯得卓越不凡。急忙收拾情懷,向前一步道:“兄弟月色!見過李兄!”

李園見月色衣著藍縷,跟走在白遺風的身側,以為是他不過是墨家普通的弟子,所以開始並未重視,反倒很是不以為意。哪知聽他談吐卻能不卑不亢,舉止得體,再望望那張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