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尤其是那武館的兩個師兄弟,雖在男女方面不得要領,可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仗義爽氣。其中那個大師兄和柳卅拼酒,滿杯下去,仰頭就幹,一滴不留。容匪在旁看著,他不喝酒,也很少看到柳卅喝酒,對他的酒量一點數都沒有,見他和那個大師兄連幹了十碗,人還很清醒,眼神反而更加明亮,這才知道柳卅原是個海量。

大約食量和酒量確有掛鉤,柳卅喝起酒來也是副喝不飽,喝不夠的饞樣,酒一多,他臉上的表情多了起來,笑得更開,更大聲。那大師兄到底拼不過他,第十八碗才放到嘴邊,眼珠一翻,嘴角一歪,撲在了桌上。他師弟立馬接上,對柳卅道:“遇上你這麼個酒國英雄,可別怪我們大師兄二師兄車輪戰了!”

柳卅朗聲笑,端起酒碗,手一伸,與這二師兄碰了杯。眾人都在看他們的熱鬧,容匪卻有些乏了,走去外頭點了根菸。他沒關上門,靠在門邊還在關注酒桌上的戰況,正看到那二師兄也趴下了,柳卅笑著自斟自飲,大家起鬨,拱他做酒國元帥。這情形把容匪看笑了,他吐出個菸圈,那門裡此時卻走出來一個人和他搭話,正是那許半瞎。

許半瞎右眼上貼著塊狗皮膏藥,用他那顆靈活得左眼將容非好生打量了番,說道:“容先生,我看你面相出奇,似非常人啊,可否借我你的手相一看。”

容匪關上了門,朝他伸出左手。許半瞎一喜,激動道:“我這人平生沒什麼嗜好,就愛女人內衣,就愛給奇人看手相,這柳卅的手相我也看過,您這……”

許半瞎摸著容匪的手頓了下,湊上前去,將右眼的狗皮膏藥摘了貼到手背上,對容匪道:“您這手相可真是奇了!比柳卅的還奇!”

容匪悠悠問:“奇在哪裡?”

許半瞎顫巍巍地抬起頭,話都說不利索了:“您這命……與天同壽……與地同齊啊!”

“那我成什麼了?還是人嗎?不成老妖怪了?”

許半瞎牙齒打顫,扒住他的手,抓緊了繼續看,斷斷續續說道:“您這命裡有兩個大劫,一個已經過去,另一個就在三年之後,這大劫必要貴人相助才能平安渡過,不過這貴人……我看看啊……出現得可有點遲,得好幾十年後了……”

劫數就在三年後等著呢,搭救的貴人確要幾十年後才出現。這許半瞎到底怎麼成了算命協會的會長,容匪說不準,不過他這糊弄人的本事實在不過關。

容匪接道:“那您能看出我這貴人長什麼樣嗎?我好現在就找起來啊。”

許半瞎厲色道:“不開玩笑啊容先生!這一劫要是過去了,您務必替那貴人完成三個心願,切記,務必完成!”

容匪彈開菸灰:“否則呢?”

“否則,一切盡失!”

“什麼意思?我會死?”

許半瞎道:“死倒不會,只是……“

容匪讓他就此打住,道:“不死就行了,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他笑起來,扔掉香菸,踩滅菸頭,回到了屋裡。許半瞎追著他進去,在他身後唸叨個不停:“要記得啊,三個心願,三個心願!這是在給自己積德!”

這時小娥忽然指著許半瞎尖叫了聲,道:“許半瞎!你這右眼看得見啊?!”

此話一出,許半瞎趕忙將狗皮膏藥貼回去,可為時已晚,他這右眼的事被開了一晚上的玩笑,到了燈會都沒停過。

容匪也去了燈會,柳卅說他聰明,硬是要他一起去猜燈謎。可到了掛滿燈謎的各色燈籠前,柳卅就又把他拉走了,他扯著他的袖子把他往人少的地方帶。容匪看他是喝多了,醉了,分不清東南西北,連燈謎在哪兒都找不著了。但柳卅走起路來卻很平穩,筆直的一條線,他把容匪帶到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兩人腳下是邊角縫隙里長滿了苔蘚的青石板,不遠處是一絹細流,數盞花燈自河彎處飄來。

容匪走得不耐煩了,停下了問柳卅:“你到底要不要去猜燈謎?”

柳卅站在他身後,他看看他,又看看月亮,再看了看那在水上跳動的火苗,他有些高興,指指容匪站的位置,說:“你就這麼好好的讓我喜歡著吧。”

他憨笑起來,容匪不予理會,轉身要往回去,柳卅明顯是酒精上頭,人已經犯懵了。他去拉容匪的手,孩子似地在空中甩。容匪心道,他這點傻勁要是今晚不發完了不知得留存到什麼時候,索性四下無人,就由著他了。

兩人往前走了陣,容匪對柳卅昂了昂下巴,說:“喂,酒國傻元帥,我給你三個心願,你做我的貴人好不好?”

柳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