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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陣倦意襲來,容匪掙扎了陣,最後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容匪醒來時浴桶裡的水已經被他泡暖,他站起來,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到外面,才想去客廳看一看時間,人已經到了走廊上,耳朵一動,忽然停在了原地。房間裡的走道與房門在一條直線上,容匪站在走道中央,警覺地看向門口,片刻後,他小心地貼牆站好,伸長脖子仔細聽門外的動靜。

“砰。”

一記敲門聲。異常短促,異常絕望。

容匪沒有動,聽得更認真了。

“砰砰砰。”

緊接著又是三聲,餘音裡還混進了粗重的喘氣聲。

“開門……”大口喘氣的人說話了!聲音沉重,顫抖,焦急又不安,非常陌生。容匪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後,問道:“誰?怎麼上來的?”

“媽的,當然是走樓梯上來的!”對方高聲咒罵,清亮中帶了點沙啞,那點沙啞似乎是因為極度疲乏而引起的。

“你找誰?”

“找你!我認得你的聲音!快開門!!”

容匪道:“我不認識你的聲音,你找錯人了。”

對方頓住,呼吸聲也跟著停頓,這陣沉默持續著,逐漸從屋外蔓延到了屋裡,就在容匪也不由跟著屏住呼吸的時候,他眼神一緊,暗道不好,趕緊從門邊跳開。只聽嘣的一聲巨響,就在容匪從門邊跳開的那一瞬,那扇被三把閂鎖從裡面鎖住的房門竟被整個震出門框,門板從中間碎成三大片,飛進屋裡,有一塊牢牢插進了牆壁裡,另兩塊撞在牆上,摔了個粉身碎骨。而那三把閂鎖也全部扭曲,叮鈴哐啷掉在地上,聲音好不悅耳。容匪靠在陰暗的角落裡,伸手撩開一點窗簾,好讓月光照到入門的地方。藉著這點光,他看到門外踉踉蹌蹌地進來一個人,這人捂著肩膀,一雙腳踩在一塊菱形的白月光裡,他的腳很白,也很紅。白的是他的面板,紅的是血。

這位不速之客沒有穿鞋。

他佝僂著背,半邊臉暴露在月光裡,眼角吊起,兇光畢露。他身上那一套做工精良的西服已經破爛不堪,他右肩似是受傷了,正用左手捂著,手指縫裡也是血跡斑斑。

容匪試探著喊:“啞巴?”

啞巴一轉頭,迅速循著聲音發現了容匪的藏身之處,他低喝一聲,血色全無的臉上五官扭曲成了一團,身形一閃,已然衝到了容匪面前。容匪從牆邊躲開,啞巴追著他伸手要抓他,兩人過了數招,啞巴不知是對地形不熟還是腳底無力,自己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我??”

他的眼神比他慘白的臉色還要可怕,容匪竟被他看得怵了一瞬,但隨即他變恢復鎮定,笑著道:“原來你會說話。”

啞巴趴在地上抓住了容匪的褲子,他滿手的血腥味都蹭了上來,容匪厭惡地皺起眉,踢開他的手,走遠了說道:“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我問你,你那兩個朋友呢?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

啞巴奮力從地上爬起,往容匪這裡走,喝道:“他們不是我的朋友……已經死了……只有我逃了出來!說,你為什麼要害我!那些人為什麼要殺我們!”

啞巴的聲音已經完全被他的身體拖垮了,徹底喑啞,再開口時不停咳嗽,吐出兩口鮮血,他捂住嘴極為勉強地站著,眼裡殺氣不減。

容匪語調和氣地說:“什麼人要殺你?我不知道啊,我不過是個中間人,有人找我要三個人,我就給他找了你們三個,其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啞巴低頭看著地上的碎木頭,又看看容匪,容匪好言好語道:“焦哥呢?這樣吧,我帶你去找那個買主,不過首先……我覺得你還是先治治傷比較好。”

啞巴聞言,衝過去抓起地上的一塊木頭就朝容匪刺了過去,容匪拿住他肩,臉上陪笑,手中暗暗聚氣,半掌推到啞巴胸前,又猛然收住,饒是這樣,那啞巴還是被他這掌拍出好遠,騰空飛起,落到了沙發上。啞巴捂著胸口,想要起身,卻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上,嘴裡噴出許多鮮血。容匪看到,很是不悅,拍了拍衣服,朝啞巴走過去,道:“和你說了我只是個中間人,買家找我,我就按買家的吩咐照辦。”

“那買家是誰?!”啞巴抬起頭忿然瞪著容匪,容匪道:“你衝我生氣也沒辦法,買家來頭很大,別說你沒傷時動不到他分毫,就算你……”

話到此處,容匪唰地往門外看去,今晚也不知是什麼日子,客人來了一個不夠,竟又來了兩個!

待那兩人走到光亮處,容匪卻鬆了口氣,垂手站著,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