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匪一個眼刀過去,柳卅視若無睹,容匪一抿嘴唇,抬起手,道:“既然你們約定了,那到時候我一定會到場助陣,三天後見!”
他甩手離開,葉卜卻不急著走,還對柳卅作揖,說:“這個擂臺你打得不過癮,我們這些觀眾看得也不過癮,那就如此說定了,柳爺,煩請您警醒著點,這個刀疤臉我可打聽過了,是個絕頂高手,看來是容先生早就找好了要對付你的,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沒去聯絡他。”
柳卅笑起來:“那還麻煩你一定要替我聯絡上這個刀疤臉,哈哈哈哈。”
他腦袋上貼著膠布,臉上的血跡還沒擦乾淨,人卻很精神,招呼司馬九龍過去,道:“擂臺打完了,你該請我吃飯了。”
司馬九龍正有此意,別過葉卜後,載著柳卅就去了雲城一等一的海鮮酒樓吃飯。柳卅這日酒興大發,一落座就要了三瓶白酒,就著魚蝦蟹痛飲狂吃,無論多少次與他同桌,司馬九龍都還是被他的海量震驚,他默默陪著,直到手下兄弟給他傳來資訊說是找到個最近在雲城和隆城間出沒的,據說本領很高強的刀疤臉了,司馬九龍這才和柳卅說上話,道:“柳爺,好像找到那個刀疤臉了。”
“說說看。”
“他是個殺手。”
柳卅眼睛一動,灌下杯白酒,道:“有照片嗎?”
司馬九龍搖搖頭,對著手機上的簡訊說道:“有個關於他的謠言。”
“哦?”
“說這個人不光殺人……”司馬九龍乾笑著,柳卅示意他繼續,司馬九龍將手機蓋在桌上,直搖頭,說,“這謠言我可不信,哪兒找的廣告公司寫的文案?聳人聽聞。說他啊,不光殺人還吃人,吃人有癮!”
柳卅拿起碗龍蝦粥放到自己面前,呼嚕呼嚕喝了大半碗,一抹嘴,回道:“好,那就會會他,看他是真吃人,還是真唬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翌日司馬九龍就收到了散打比賽組委會發來的一百萬獎金支票,他把支票給了柳卅,柳卅讓他直接去給陸冰,還道:“你順便給我去警局報個警,以我的名義,就說我在醫院醒了,要告葉卜□□。”
司馬九龍驀然想起先前容匪將柳卅送進看守所的那一招,如今又被柳卅用去了,確應了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的名頭。
未免警察到訪,柳卅還從田曼迪家搬去了醫院。這天下午田曼迪也來看他了,兩人許久未見,才打了照面,就都露出了笑容。田曼迪才從看守所過來,她親自去見了陸冰,有意將柳卅要告葉卜的事透露了出來,陸冰當下就提議說要當證人證明確有其事。柳卅聽後,反倒責備起了田曼迪,說道:“這件事不應該牽連他進去。”
田曼迪道:“他自己都不怕,柳爺你也別擔心了,我找了幾個條子,也都願意在這事上幫忙。”
柳卅沒再多說什麼,這件事便這麼帶了過去,田曼迪簡短地說了說義理和最近的動向,葉卜私自挪用公款的事她還沒往外提起,就等著條子逮捕葉卜,義理和群龍無首時再將這把柄抖摟出去,到了那時,山高皇帝遠,葉卜想要辯解也說不上話。
“至於那個姓容的。”田曼迪瞥了瞥柳卅,看他很是關心對方行蹤的樣子,便說,“我和九龍派去盯梢他的人彙報說,從昨晚起就找不到他的人了。”
柳卅道:“他的事,你們就別管了。”
“聽九龍說您三天後要去會一個殺手?”
柳卅的神情忽而凝重,盤腿坐起來,道:“這已經不是義理和的事了,算是我的私事了。”
田曼迪道:“葉卜找來要殺您的人,怎麼能不算是義理和的事?”
她此前在珍味飯店第一眼見到柳卅,只覺得他非同凡響,是個奇人,後來他在風月樓大開殺戒,這柳卅在她眼裡便多了分率性而為的江湖魯莽氣息。況且這柳卅生得俊美白淨,歲數看著還很年輕,田曼迪對他總不太放心,但之後又發生了那麼許多事,他中槍昏迷,又進了看守所,被人暗算,差點在海里溺斃,鬼門關前走了至少有兩遭,他臉上依舊看不到任何畏懼和惶恐,還在回到雲城的當晚,就給她和司馬九龍留下了那樣一封頗具預見性的信。田曼迪面對柳卅,不再因著他的年輕皮囊對他而有任何猜疑揣度,無論他是不是那個開創義理和的柳爺,他都無愧這一聲“爺”。
但讓田曼迪不解的是,這個身手不凡,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的柳卅提到刀疤臉的話題時,眼中忽地閃過絲憂慮。他對田曼迪說道:“我在許多年前就已經將義理和交給了他人,它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