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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由此可見,天才藝術家陳景揚在愛情這方面的學分,幾乎是負數。

太久太多的倒貼,讓他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女生,她們愛的時候可以全心全意的付出,一旦被喜歡的物件不屑一顧甚至狠狠糟蹋她們的真心時,她們就會忍住心痛告誡自己不再去愛。

她們活得太明白,知道不值得為不在乎自己的人浪費生命和感情,還知道無論一個女人多愛一個男人,她首先要愛的必須是自己。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就沒資格去愛別人,更沒資格要求別人來愛她。

這些全是情商負數的陳景揚不可能想到的道理,以前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他無暇思考“如何付出愛”這個議題。

隨著年紀增長,他也許會變成熟不再過糜爛的生活,開始對事業和未來產生責任心,生理能力還能保持在巔峰狀態。但最重要也最致命的一點是,他愛別人的能力還沒學會,就開始退化了。

比如剛剛被孟知微抽了一巴掌,他就只覺得她把好心當成驢肝肺,簡直是不知好歹;發小孟司闖居然也為了這個女人想再和他打一架,簡直是不可理喻。

陳景揚越想越不爽,拿起酒店電話打給同事,吩咐道:“工作結束後替我請對方工作人員吃飯,幫我訂明天回北京的機票。”掛上電話,他低咒一聲“我他媽真是特意飛來倫敦找抽”,去浴室衝了個澡。結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得不起身去了樓下的泳池。

那一巴掌卻是讓孟知微把幾年前就憋在身體裡的一口濁氣,狠狠地吐了出來。

蘇沫沫八卦的問了個一直都想問的問題:“童童啊,你在英國這麼多年怎麼不找個英國男人啊?”

“呃,年紀越大越覺得三觀合拍最重要,不然以後對方跟我回國探親,我倆在天/安/門前邊兒討論臺灣問題,一準能把我氣死。再說我爸媽也老了,我得考慮他們。”

“聽說有人在計程車上和外國老公就領土問題吵起來,結果吵到要離婚。也對,你嫁了英國男人回國住的機會就少了。”蘇沫沫點點頭,側過身對著孟知微。

“是啊,還不如現在這樣開心呢,我覺得我小日子過的挺美好挺幸福的。”

“對啊對啊,可美好了,回家有小正太,在外面還有多種選擇,這樣的生活換我我也覺得幸福啊。”姐妹倆笑鬧一陣兒,在孟知微給蘇沫沫講了和肖子寧的認識情況之後,一向愛鬧的蘇沫沫認真的提出幾個問題。

她問:“這麼說來,肖子寧這個人又細心又溫柔,其他方面也都還不錯,那他一優質未婚男青年為什麼這麼願意當後爸啊?雖然童童你又漂亮又獨立又有才華,但……”

是啊,孟知微不是小女孩,當然有自知之明,也明白閨蜜想說的意思。即使對方是想找個中國人,在倫敦的中國女人也不算少,質量還普遍偏高,和廣大未婚女青年比起來,她的優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年頭,無論真愛假愛,都敵不過現實這兩個字。男人女人,誰都是打著愛的幌子,以期找到符合要求滿足標準的物件。女人簡單一點,無非是要求男方有築巢養家的能力,男人一開始都說自己不挑,接觸後條條框框的要求和標準比女人的更多更復雜。

而且,幾乎所有的未婚男人都忌諱當人家後爸,要是真的說起來,肖子寧進入角色確實太快了一點,由不得孟知微不多心。

第二天上班前,孟知微拎著那幅畫去了孟司闖那裡,態度堅決地讓他一定要把畫還給陳景揚。孟司闖本來還要勸幾句,但也深知孟知微的脾氣,他匆匆洗漱換了件衣服就帶著畫去了陳景揚住的酒店。

雨還在繼續下著,孟知微卻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到博物館上班的時候還一路帶著笑。普瑞斯一見到她就打趣道:“你和Mr。 Noodle有新進展嗎?春風滿面啊。”

難得孟知微沒有沉默,笑笑地回了一句:“男人不過是我人生中的附屬品。”說完拿過自己的電腦包,瀟灑的揮揮手,回到自己負責的區域繼續昨天沒做完的歸檔工作,留下普瑞斯一個人在原地思索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其實哪有什麼深層含義,她只是想明白了:女人的美麗不是男人給的,而是來自於自己強大的內心。就像強大的男人慣性把女人當作附屬品一樣,男人可以,女人為什麼不可以?

亂心

得知孟知微的腳傷,同事們很照顧她這個患者,雖然並沒有傷著筋骨,但是爬上爬下的工作都被別人分擔了。想想當初的舉步維艱,再到現在的安穩順遂,同事們表現出來的體貼不免讓孟知微默默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