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玩男人的,有幾個有心,全都是禽獸不如,玩了人了,之後遇上,即使人已經上岸,還會拿這個擠兌,鬧得圈子裡誰都知道。要不是公司壓著,說不得那些小報都會敢寫出來讓人笑話一頓。”
說到這裡,蓮姐就沉默了,又把煙放回包裡精緻的景泰藍煙盒裡去,她還把煙盒拿出來給鄒沫沫看,道,“這是年錦到內地去拍戲,給我帶回來的,很漂亮。他是最知道感恩的,他知道我是真心待他,有任何好處,他都會第一份想到我。”
鄒沫沫看著蓮姐,看到她那畫著非常妖豔的眼妝的眼睛,那眼睛裡,神色已經平靜,帶著淡淡的傷感。
鄒沫沫道,“他家的債還完了嗎?母親和妹妹怎麼樣呢?”
蓮姐沒想到鄒沫沫問這個問題,手指在桌子上磕了幾下才道,“債早兩年就還完了,你知道嗎?當年他價碼挺高,去陪一個富商過夜,度夜資能抵他幾月藝人收入。債怎麼還不完。”
蓮姐說這句話,有些涼涼的嘲諷意味,不知道是在嘲諷什麼。
鄒沫沫其實是因為那晚唱KTV和後來想陸傑說年錦的話,才明白男人可以和男人發生性關係這件事。此時聽蓮姐這樣說,便道,“他是同性戀者嗎,為什麼不陪富婆,這樣不是要好一些。”
在鄒沫沫的思維裡,他覺得女人總是要比男人來得溫柔,他說男人是野獸,但是覺得女人卻要好很多,於是才會問出這種話來。
蓮姐卻笑了起來,道,“他的性向如何,我卻是不知道的。不過,陪富婆這種事,富婆也不是那麼多,風險還大,而且他那時候還小,誰要這麼個小少年陪床。”
鄒沫沫也在心裡嘆了口氣,依然問道,“你還沒說他母親和妹妹現在的情況?她們有好些嗎?”
蓮姐似乎不想說,猶豫了一番才道,“都被他送出國去了,他母親在國外療養院,妹妹在國外讀書。哎,他現在也是累死累活掙一點金,大多數用來養他母親和妹妹了,自己很多時候連套好點的行頭也不願意制,當藝人這麼些年,還在用那輛經常出問題的二手車。”
鄒沫沫心想為什麼不留母親和妹妹在身邊,也許家人在一起,他母親更加容易好一些,而且花費不估計不會這麼多。
蓮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道,“年錦恐怕現在自己也後悔不已吧,覺得當年自己做了錯事,臉上不光彩,怕母親和妹妹留在K城會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情,或者被人拿這事戳脊梁骨,於是,手裡有點錢了就把她們送走了。”
蓮姐說到這裡,又長出了口氣,嘆道,“他是我帶的過得最苦的人了。這幾年,他早就清清白白做藝人,事業發展順利,但還是有人慕名來找他,以為他還做當年的事。”說到這裡,又在咬牙切齒,“我就說過,不要貪當年那些錢,公司又不是不捧他,他當時就是不聽我的啊!年少無知,年少無知!”
鄒沫沫算是把年錦的過往知道地差不多了,心裡感覺非常複雜,從出生至今,他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生出如此的憐惜之情。
他說道,“那你說他生病了,又是怎麼回事?我能去看看他嗎?”
蓮姐神色變了變,沉默了一陣才說道,“估計就是當年的人,找到他,然後又折騰了他吧。我也是找他不到,去他住的公寓,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鄒沫沫略微奇怪,“他為什麼不反抗呢?”
蓮姐沉著臉道,“那些世家子,一個個都混帳,肯定是拿什麼威脅他。這些畜生,活該出門被雷劈。”
鄒沫沫於是也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半天才勉強發出點聲音,道,“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他病了,不去醫院,總要吃藥啊。”
蓮姐道,“我帶你去看他可以,但是,你不能讓他知道我給你說了今天這些話。”
鄒沫沫趕緊應是。
去年錦的住處,是乘坐的鄒沫沫的專用車,坐在加長的豪華的林肯車裡,蓮姐四處打量,在心裡感嘆,心道,鄒苒家裡的確有錢,難得的是他雖富卻仁,又善良又有同情心,還不盲目相信人和讓人結交,善且純但是並不蠢。
蓮姐的確有故意讓鄒沫沫知道年錦過去能夠同情他的意思,但是,卻並沒有想過要利用他,畢竟,蓮姐也不是笨蛋,知道鄒沫沫也不是那麼好利用的,再說,鄒沫沫還是那人精一樣的郝董事長的親戚,據說還是鉅富鄒家的兒子。
鄒沫沫聽蓮姐說了那些話,最後其實是百感交集的,他大概能夠猜到,這次年錦出事,極大可能與他那個三叔鄒秦有些關係。
年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