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雖然也是第一次,卻是在男人堆裡混過的,知道的也並不少,自然是知道這一下必然疼得要命,原本打算先一鼓作氣衝進去,等蘇媚好過一些後,再慢慢來。甫一那溫暖緊窒的所在,荼蘼便舒服的忘乎所以,要不是存了心疼蘇媚的心思,那還忍得住。
然而,蘇媚卻不然他如願,完全不懂他憐香惜玉的意思,非得動起來。這一動,立刻令得他倒抽了一口氣。哪裡還想得起來別的,沒頭沒腦握住她的腰便律動起來。
蘇媚這才慌了神,停止了反抗,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不要……等一下……”
荼蘼初嘗此事,哪裡控制得住,蘇媚的小心翼翼被他當做了耳邊風。蘇媚腦門上出了一頭的汗,伸手去推他,卻哪裡推得動?她實在是氣得兇了,乾脆撓了他兩爪子,那人卻只當她是在給自己爪癢癢,壓根兒一點反應也沒有,照舊橫衝直撞,落在她耳畔的呼吸,逐漸混亂急促。
被荼蘼纏上,蘇媚一時卻是脫不得身的,好在這樣的痛楚也只是一時,漸漸地,蘇媚也得了其中的趣味,漸漸享受起來。
兩人胡纏了半宿,蘇媚身為女子,身子骨自然是沒得荼蘼那般好的,又喝了不少,昏死了過去。
荼蘼盡了興,看著身下癱軟的人兒,心窩子溢位來的都是蜜一樣甜的滋味。
起身幫蘇媚收拾妥當,把蘇媚安置到了黑無常家客房的床榻之上,收拾好被弄得一塌糊塗的小榻。荼蘼這才踩著月光,聽著草蟲唧唧。滿心歡悅的摟著蘇媚沉沉睡去。
臨睡前,荼蘼滿腦子都攥著兩個念頭—一是,媚兒終於是我的了;二就是,他得尋了黑無常,把那一張小榻給要過來。不管花什麼樣的代價。
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欞,照在蘇媚輪廓分明的臉上,蘇媚難受的皺了皺眉,卻引了一陣輕笑,隨著笑聲而來的,是身邊輕微的抖動。
蘇媚愣了愣神,疑惑的張開了眼,只一瞬。一陣痠疼便讓蘇媚的小臉便皺成一團,倒吸了一口冷氣。下一刻,印入蘇媚眼簾的,卻是一具赤裸的男性胴體,蘇媚不算清醒的腦子總算是開始運作起來,昨日種種倒帶似的在蘇媚腦海裡放了一遍,清楚明白的告訴蘇媚疼痛的罪魁禍首和原因。
不做死就不會死,蘇媚捂著臉呻吟起來。然後,扯過被子,把自己深深地埋了起來。
荼蘼看著裝鴕鳥的蘇媚。掩住了自己眸子中的笑意,輕咳了一聲,伸出手指碰了碰被子裡的蘇媚,嚴肅道:“賢者……是不打算負責了麼?”
那語氣裡,還流露出了幾分委屈。
蘇媚便沒好氣的掀開了捂住頭的被子,盯著荼蘼一字一頓道:“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
荼蘼便笑道:“好吧!我是不願做個混蛋的。既然賢者不願意對我負責,我便對你負責好了!也不知賢者中意做幾月的新娘?我倒是覺得越快越好!”
“誰要嫁給你了!”
“自然是你要嫁給我了。不過,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入贅好了!我很好說話的!”
“你不要臉!”
“怎會呢!我臉皮不是在臉上繃得好好的麼?”
…...
廢話就這麼無止境的扯了下去,就連蘇媚也沒有察覺得到,他們之間那一點尷尬,早就消弭無蹤了。
只是一點頗為讓荼蘼失望--蘇媚和荼蘼的婚事,不,應該說是婚期,蘇媚可怎麼也沒有應承下來。
不過,荼蘼也不氣惱,事已至此,蘇媚的防線已經被他一步步的攻陷了,未婚已經享受到了已婚待遇,他和蘇媚,也不過是差了一場婚禮罷了,又有什麼關係。
蘇媚沒有再提婚事的打算,荼蘼也就由著蘇媚了。這件事情,總歸是兩個人的事,總不能他剃頭擔子一頭熱,也得看蘇媚的意思不是?
再說了,等了這麼些年,如今又佔了這樣的便宜,荼蘼真的不忍把蘇媚逼得太緊。
就像這放風箏,牽得太緊了,風箏自然是會隨著風,掙斷繩子遠去的。
這感情,也像放風箏,一鬆一緊才是正道。
蘇媚心底最重的到底還是蘇惑,就算是自己身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就算身子不舒服,想著今天是蘇惑回門的日子,蘇媚還是果斷利落的把自己收拾乾淨,準備去大廳等著。
蘇媚身體不舒服,荼蘼自然小意奉承,親自服侍蘇媚洗漱更衣後,還不忘提醒蘇媚敷上一些外傷藥,最後更是不顧蘇媚的冷臉,一路護著蘇媚去的大廳。
蘇媚和荼蘼前後腳的進了黑無常的大廳,兩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