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依賴我。”蕭樂打斷林宴錦道:“我想我分得很清楚,而你比我更清楚。”
將這些話一口氣說完,蕭樂緊緊皺起了眉。
“原來你先前就是這樣讓容絮怒不可遏的。”蕭樂道。
林宴錦悶聲道:“自然不是,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小如幾個缺點,說難怪他那麼多年了還是獨身一人而已。”
蕭樂勾了勾唇角,險些在這時候笑出來。
兩個人說了這樣一番話,一時之間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蕭樂長長嘆了一聲終於道:“如果你方才說那些話是想讓我一怒之下離開你的話,那番話明顯還是太軟弱了。”
林宴錦低頭看著面前的被褥,想了想竟問道:“在你看來,我說什麼樣的話你才會離開?”
蕭樂沉聲道:“大概是……林宴錦已經不是林宴錦的時候。”
但是林宴錦是不可能不是林宴錦。
林宴錦沉默許久,終是重新抬起了頭來,對蕭樂揚起了一臉笑意:“這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蕭樂這輩子沒有說過比這更認真也更……肉麻的話,即使是一年多前以為林宴錦已經不在了,她也沒能說出這些話來。現在遇上了林宴錦的一再相問,她終於說了出來,雖有些不自在,但好歹是要輕鬆很多。
聽到這些話,林宴錦也是嫌棄般的皺了眉道:“阿樂什麼時候也這麼會說話了?”
蕭樂對答如流:“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練習了,就怕你某日變出個多疑的性格來質問我的心意。”
“那你還真是未卜先知。”林宴錦笑道。
蕭樂聳肩:“未雨綢繆而已。”
“我是雨?”林宴錦心情似乎好了些。
“你是及時雨可好?”
“不好不好。”林宴錦搖頭笑道:“我是天下間僅此一人的林宴錦,你說的。”
“不生氣了?”蕭樂好笑的看著像個小孩兒一樣的林宴錦,林宴錦則撇嘴道:“我沒生氣過。”
“方才那些問題算什麼?”蕭樂雖是笑著,卻也算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林宴錦早有心事卻不肯說,這麼久了蕭樂一直都知道,但每日裡出現的那些性子都叫人難以應付,又都不肯說出心事,現在他終於說了出來,蕭樂自然要放心了許多。不管如何,只要說出來,就能弄清楚該如何去做。
不管如何,這樣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好,林宴錦肯讓蕭樂知道自己的這些擔憂,就表示他稍稍解開了些許心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等著蕭樂去解決了。
蕭樂和林宴錦算是說清了事情,另一邊容絮似乎也想通了什麼,和寧淨兒一前一後的又回到了屋子裡。見蕭樂與林宴錦有說有笑,容絮有些詫異的挑了眉道:“現在心情好了?”
林宴錦看了容絮一眼,翹起唇角笑道:“看到阿樂心情就好。”
“看到我心情就差?”容絮冷笑到。
林宴錦還沒答話,容絮接著又問:“我性格古板無趣,比爹還像老頭子?”
“我一天到晚板著臉難看得找不到女子看得上我所以至今還是獨身一人?”
“……”蕭樂看了看林宴錦,林宴錦卻是一臉無辜模樣,絲毫不見慌亂。
容絮怒極反笑:“我喜歡教訓人,氣量又小,齜牙必報?”
這次林宴錦沒有繼續沉默裝無辜,他嘟囔道:“這個是大實話。”
“容錦!”容絮重重喚了一聲林宴錦的名字。林宴錦一把攔住蕭樂的腰,打了個呵欠道:“剛剛說了好多話現在有些累了,小如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如何?”
“……”容絮瞪了林宴錦半晌,回身對蕭樂道:“他什麼時候能變出一個老實點的性格?”
“……大概過幾天吧。”蕭樂胡亂沓了一句。
“小如,我困了。”林宴錦又特地提醒了一句。
容絮趁著臉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寧淨兒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她湊到蕭樂面前問道:“為什麼容錦叫容絮叫小如?”
蕭樂遲疑道:“這個……一言難盡。”所謂的一言難盡,那就是一句話說不清楚,說不清楚的事情也就是不想再說了。
寧淨兒無奈的出了屋子,重新留下蕭樂和林宴錦二人,林宴錦彎著眼笑得開心,蕭樂卻是毫不留情的將一碗藥送到了林宴錦的面前。
“你還沒喝藥。”蕭樂提醒道。
林宴錦喃喃道:“我還以為你忘了。”
“早些好起來。”蕭樂舀起一勺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