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人,今天就我倆。”
馬洪濤猶豫兩秒鐘,過於謙恭反而變得矯情。於是幾步走上去挑凌雲峰的對面坐下。本來是沙發椅的靠背是皮質的,都很柔軟。可惜到了馬洪濤這裡全成了擺設。他坐上面跟坐一般的木頭板凳沒甚區別,脊背還是挺得筆直,跟標杆似的。
而凌雲峰除了比較正式的生意上的談判,坐姿端正,平日裡都是二郎腿一翹,胳膊肘一撐,老闆派頭就出來了。更何況現在跟大人物打交道,不是茶樓就是酒樓。摒除掉簽署合約意向書那會,其餘時間都是八仙過海,各顯姿態。
於是兩個人的樣子就搞怪了,知道的是來吃飯,不知道還以為是開審判大會。只要不說話,馬洪濤就是被審查的物件。
就在兩人都坐好的間隙,飯菜已經陸續上來了。凌雲峰就招呼了一句隨便吃,兩個人都端起了飯碗。凌雲峰是沒心情,也沒胃口,夾了幾筷子喜歡的菜,一小碗飯見底,就放了碗筷。
相比之下,馬洪濤好一點,只是他吃飯的速度跟火箭發射似的,沒兩下就全射進肚子裡。凌雲峰都沒怎麼注意,他就完成了兩碗白米飯的任務,附帶各種樣式的菜都被削去了頂,全一馬平川了。
飯後,凌雲峰沒有立即走,又叫了甜點和酒。也是因丹寧走了,心裡不暢快想借酒消愁。加之想從馬洪濤嘴裡套出些話。平心而論,他是馬洪濤當朋友了,別的不說,就營救丹寧,自己奮不顧身衝進去的時候,對方那句焦急萬分的話已經夠算得上是夠哥們義氣了。
“雲峰,陪我喝一杯。不介意吧?”凌雲峰端起酒杯率先一飲而盡,然後咂巴一下嘴,手伸向一旁的白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