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柳湘的信,就到了江南四爺的手上。
江南的初夏,那是一幅精緻的素描畫,青磚黛瓦,蘆葦青青,簡潔又素雅。是一處極好的去處。
他和嫡福晉在江南的日子,過的也是非常滋潤,除了康熙老爺子時不時的考教,八爺九爺他們時不時就要下絆子。
不過今天,四爺的笑容裡面,多了幾分真實。
柔則剛醒過來,就看到了四爺那一臉擋不住的笑容,忍不住問了一句,“四郎,可是有什麼喜事?怎麼笑的這麼開心啊。”
“世蘭給我添了一個女兒,母女平安。”
四爺笑著說道,隨後把柳湘給他的信,交給了柔則,柔則接過去,仔細看了一遍,也沒說什麼其他的,不過是一些報平安的話而已。
只是,年世蘭生產了?
而且母女平安?
她就知道,年世蘭那種人,必定是生不出兒子來的,這是上天給她的報應的。
如今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能翻出大天來?
怎麼可能?
“四郎,今天晚上不是有一場晚宴嗎?你瞧瞧,我今天晚上是戴這支羊脂玉茉莉簪,還是這支紅珊瑚簪子呢?”
柔則把玩著兩支簪子,笑意盈盈的問道。
但是四爺沒那個心思再看她了,四爺忙著給柳湘回信呢,畢竟年世蘭生產的時候,自己沒能陪在她身邊,估計她心裡已經不滿了,如果自己收到了來信,還什麼反應都沒有,以後年世蘭就得唸叨一輩子。
四爺剛拿出信紙,打算讓柔則給他研墨呢,就被柔則給拉住問要戴什麼了,他只能陪著笑臉,隨意指了一個,“這個珊瑚簪子就不錯,襯得你膚色白皙水潤。”
“是嗎?那就這個了。”柔則笑了笑,說道。
四爺道,“柔則,你替我研磨吧,我要給世蘭和湘兒回個信。咱們估計還得還有一個月才能回去呢。”
“回信?就算是要回信,那也不急於這一時啊。”柔則不理解。
她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細雨朦朧,把這座園林整個籠罩在了江南的煙雨之中,景色如同畫中的一般秀美動人,這種時候,應該是他們兩個有情人,撐一把油紙傘走在雨中,互訴衷腸才是,怎麼能窩在家裡,給別的女人寫信呢?
柔則依然坐著沒有動,研磨的人是蘇培盛。
“這是世蘭的第一胎,她生產的必然艱難,我又不能陪在她身邊,現在理應回一封信,也好表達一下我這個當孩子阿瑪的心意。”四爺一邊寫著東西,一邊和柔則解釋著他這麼著急回信的原因。
“行吧行吧,知道你這個當阿瑪的疼愛自己的女兒。”柔則無奈的點了點頭。自己去琢磨今天晚上該穿什麼了。
蘇培盛一直在當壁畫,聽著他倆的對話,一臉的黑線。
四爺是小格格的阿瑪這事沒錯,但是嫡福晉柔則,按理來說,也是那個小哥哥的額娘啊。
這怎麼連表面上的平和都不願意維持呢?
他記得,當初剛到王府的嫡福晉可不是現在的樣子啊。難道是因為失去了孩子,所以才導致性情大變了?
也就半個多時辰,四爺就把回信寫好了,“蘇培盛,你派人把回信送過去吧。”
“是,爺,奴才遵命。”
蘇培盛應了一聲,下去了。
柔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挽住了四爺的手臂,“四郎,外面雨還沒停呢,咱們去外面走走吧,這屋子裡面太悶了。”
“行吧,咱們出去轉轉。”
四爺應該是明白柔則的意思的,但是他願意配合柔則胡鬧。
兩人手挽著手出去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對兒恩愛夫妻。
後面那八爺和九爺,看著自己四哥四嫂這個樣子,都無奈的撇撇嘴。
“老四這都是什麼啊。怎麼就這麼寵自己福晉呢?”九爺不理解了。叉著腰問道。
八爺笑笑,無奈的搖搖頭,“誰知道呢,可能就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吧。”
“那可不行啊,咱們得讓老四知道知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九爺說完,頓時計上心頭。
“八哥,你還記得這邊有一個長相特別醜陋的灑掃宮女,當初見到的時候,還差點嚇了你一跳的那個?”九爺拉了拉八爺的胳膊,笑著說道。
就看九爺這個不正經的笑容,八爺就能知道,他這倒黴弟弟,心裡到底在琢磨什麼呢。
九爺一下子就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