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從幻悠塵的笑容中發覺有點不對,可惜為時已晚,紅色微微夾雜著縷縷金色的雷電已經吻上他的護體靈光,伴隨著“轟隆隆!”的雷鳴聲,護體靈光在輕微的龜裂聲中變成斑斑光點。
“啊———!”電光在常青身上猛竄,直接向他體內的元嬰攻去,常青駭然發現,自己凝聚起來,用來保護元嬰的真元壁壘在這些紅中泛金的雷電下根本不堪一擊。
“噗!”失去保護的元嬰頓時受到重創,委頓下來。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常青嘴裡噴出,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帶著不可思議又非常驚恐的目光,常青結巴道,“你,你,這不是,不是五、五行雷……”
不等他話說完,喉頭又一陣腥甜,鮮血再度噴出,常青的神色更形委頓,雙腿一軟,無法再站立,一頭栽倒在地上,和咖啡廳的地板來了一個絕對親密的第一次接觸。在他摔倒的前幾秒,古銅色的長劍早已“噹啷”一聲掉落地面,倒不是因為常青後勁不足,而是如意摺扇玩兒什麼不好,偏偏要硬生生地斬斷常青和古銅色長劍之間的聯絡,讓常青本就大傷的元氣更加虛弱,和古銅色長劍息息相通的元嬰更是灰暗下來。鮮血緩緩從常青的口中溢位,眼神略微渙散地盯著幻悠塵,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也變得有一些斷續,“你不是……元……元嬰……你是…”
“剛才忘記提醒你了……”幻悠塵招手,正在好奇地敲打著古銅色長劍的如意摺扇立刻返回他的手中,白色的扇面上浮現出一個開心的小人頭,幻悠塵輕彈一下黑白兩色的扇墜表示嘉獎,如意摺扇抖動扇墜下的流蘇蹭蹭幻悠塵的手背。好似寵物撒嬌的動作,讓幻悠塵失笑。閒閒地踱到常青面前,他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這雷雖然也是五行雷的一種,不過它還有一個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天雷!”
“你……”常青似乎已經快要昏過去了。電光已經消退的身體癱在地上,不再抽動。
“即便是有點小型,它到底還是五行天雷。一般的修真者只有在渡劫的時候才能見識到它的厲害,而且往往還會因它而喪命。大叔這一次不但小小地領教了一下它的威力,還不會丟了性命,下次真正渡劫的時候大叔也可以心中有數,飛昇成仙的把握也多了幾分,多好!當然了,正所謂“施恩不望報”,善良如我自然不會要求大叔的報答,只是大叔這次玩兒得太過火,弄得遍體鱗傷,本著人道主義,我也該送你到距離這裡最近的“雲清派”治療一下,對不對?”幻悠塵慈悲聖潔的笑容絕對會被不瞭解他的人奉為,從天上降下專門拯救苦難的菩薩。
而直接面對幻悠塵笑臉的常青卻覺得心中一陣冰涼,在他看來,這種笑容非常類似正在捕獵的狐狸,那種飽含著算計的狡詐感覺………常青臉色更加慘白暗淡,手腕突然向上一抬,一道宛如實質的光束直奔幻悠塵胸口,“姓幻的小鬼……我不會讓你好過!”
“是嗎?”光束穿透幻悠塵的身體,沒有帶起血液。而幻悠塵慵懶的聲音卻從常青身後飄來。
這麼近的距離……常青難以相信地發現光束穿透的身體竟然變淡消失,有些艱難地側頭向另一邊看去,很輕易地發現幻悠塵白色儒服的身影……還有那另他不安的笑容。頓時感到眼前一陣發黑,“你……幻影……”
“大叔,你的演技還沒有畢業,需要回去再深造!”不管已經昏迷的常青聽不聽得到,幻悠塵伸個懶腰,笑容可掬地丟下一句話,輕鬆地在常青身上設下禁錮。搖著如意摺扇,慢悠悠地去關注自家死黨的現況。
朱廉和陳兵最近才剛剛達到元嬰中期,那裡抵擋得住兩個元嬰末期修真者的轟擊。在紫色火焰和青色光球的聯合攻擊下,只一個照面朱廉便被青色光球打飛,撞在水樣結界上又被反彈回地面,只不過方才他是站在地面上,而此時,他是摔了一個狗啃泥。
陳兵要比朱廉的心思細膩一些,柳青鴻和歐行文的反擊剛剛成形,一面張開血盆大口的狂獅盾牌散發著金屬質感的光澤,支撐起一片防禦空間,堪堪抵擋住這一波的攻擊。但……這已經是極限了,陳兵嘴角冒出血絲,不斷向盾牌輸送真元力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終於垂了下來,懸掛在他身前,代替他承受雙重攻擊的盾牌光澤已逝,狂獅猙獰的表情開始破裂,化作一堆青銅色的粉塵。
“還沒有結束!”柳青鴻一直都是“趁他病要他命”這句話的奉行者,呃,當然了要他命還不至於。只見青色的光球在柳青鴻的操控下飛射向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朱廉,青光一斂,十多支青色的羽毛牢牢地禁錮住朱廉的身體,讓他繼續保持狗啃泥的美妙姿勢。
陳兵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