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之後。”
祖兒突然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她大聲說:“不會的,澄不會變成那樣的,他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可是,如果他看到了人世間最悽慘的景象呢?如果就發生他最親近的人身上呢?”智禪師突然問。
祖兒的腦中似乎是閃過了一道電光,智師父他在暗示著什麼呢?
不!
祖兒一下子跳了起來,衝了出去,她不知道也沒有想過,外面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她也不曾瞭解,所有的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澄卻平靜而愉快地走到了奈何橋邊,孟婆沒有像平時那樣老早就站起來迎接每一個到來的魂,甚至他們都已經走到了茶攤裡了,她也沒有反應。
“有客人來了!”澄微笑著叫了一聲。
但孟婆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地,只是呆呆地坐在衝著奈何橋的窗戶前面,一動也不動。
凌霜的眼中劃過了一絲光,她突然緊緊地握住了劉西的手,握了三下,鬆開,又握了三下。劉西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眼睛裡有些很複雜的東西,卻沒有表露出來,又低下了頭。他扶著凌霜慢慢悄悄地向後退了一步,退得離孟婆的茶攤遠了些。
“孟婆,是我,我是澄,我想問祖兒現在走到哪兒了,你知道的是嗎?”澄還是保持了良好的禮貌,問道。
路遙卻覺得奇怪,他一直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也許是因為他一個活生生的人跑到了這個死人呆得地方來,肯定不會太舒服了。
不,不對!
路遙一步搶到了孟婆的身邊,手輕輕地伸了過去,才要碰到了孟婆,孟婆卻突然動了,她的手飛快伸出來,攥住了路遙的手腕兒。另一支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路遙還沒有反映過來時,那匕首就已經刺入了路遙的胸口。
那是種什麼感覺呢?在那一瞬間路遙驚覺自己還在像個哲學家一樣地思考著。沒有痛感,但他能夠聽見那把匕首穿過了自己的皮肉時,帶出一種微微的撕裂時的聲響。而後,路遙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整個身體開始搖搖地下墜。最後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澄的眼睛,盈盈的藍色眼中,似是驚疑、恐懼和絕望,三種情感混合在一起時,掀起了驚天的波瀾,激盪著清澈的水光,那是淚嗎?路遙伸出手去,想去觸碰一下,而那手就停在澄向他俯身下來的臉龐前,終究沒有碰到了澄的臉,就隨著從那張英俊臉龐的一側滑落下的一屢光芒落到了地上。
“這是第二關,我們透過了!”孟婆突然嬌笑著回過身來。那張臉還是孟婆,而眼淚流動間卻有妖魅的光彩。
凌霜悲哀地看看路遙,又看看澄,輕聲說:“你們都猜錯了,水色和凌霜其實是兩個人!”
澄沒有抬起頭,他眼睜睜地看著路遙的手跌落塵埃,一滴一滴的淚滑落,然後,慢慢地說:“我記得他只流了一滴淚、一滴血,不是嗎?”
凌霜點點頭說:“是,只有一滴淚,一滴血。那滴血落地時摔碎了,一半溶進了淚裡,她和那滴淚糾纏在一起分不開了,叫做凌霜。另一滴就安靜的在一旁看著,映著那滴血淚的顏色,於是,她叫水色!”
“水色沒有身體,因為她不能修行,所以她就借住在你的身體裡,你其實也是為她在修行是嗎?幫她修成了借體現形!”澄冷冷的問她。
“孟婆太笨了,她把自己的護石借給了祖兒!這可是好機會呀,我比你們先一步來了黃泉,因為我一直都在跟著祖兒,我想如果她過了十六層,我就不能讓她活著進到十七層了。可是,菩薩比我先來,我不能在菩薩的佛光下出現,會把我燒成灰的。所以,我放過了她。”水色笑笑說,彷彿她正在做一個小小的遊戲。
澄看了她一眼,一道白光沖天而起,那是森羅劫!
水色借用的那個孟婆的身體突然被白光擄到半空,水色驚慌地叫道:“這…這是什麼?是什麼?”
“滅!”澄殘酷地笑著,輕聲吐出這一個字來。
孟婆的身體突然四分五裂地向四方炸開了,連水色的魂衝出,卻猛得撲向了澄,在將接近澄時化成了血,灑滿了澄全身,將澄浸染成了血人一般。
“這就是第三道關,神子,你染了血。陰間人天界魂的血,神子,你的幻世之心,已經跳動了!”水色狂笑的聲音響徹天際。
此時,那沒有光的陰世裡,突然閃過了一道霹靂,墜落在了某處,燃起熊熊的火。
閻君從自己的寶座上站起,面色慘白一片,他知道,他掌管的世界將會產生風雲鉅變!但結果如何?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