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忘記問了。
道殊微微一笑,風情萬種:“憑什麼告訴你。”
其實對於道殊去覲見天帝究竟說了些什麼,我料想應當是與我光明正大來這九重天脫不了干係。原本我只是有那麼一丟丟好奇,可經道殊這般一挑撥,頓時就變成了十分的好奇。
我遲疑了又遲疑,不捨地夾了一塊肉伸到道殊嘴巴邊,道:“火旺乖,我們來吃肉罷。”
道殊思忖了下,認真而和氣道:“我忽然記起了,我以前是不喜吃肉的。”
“呔!”我咬牙切齒地悲嘆一聲,“那都是以前了,以前的事情還提它幹啥。眼下你我應該有肉同享才是。”
道殊嘴角一揚,溢位一聲輕笑,道:“流錦你是明白人。”說著便張嘴,吃了我喂他的肉。
後來我屢次催促,道殊才說起了今日去覲見天帝的概況。
聽說,天帝曉得有我這麼一個龍族初到九重天,覺得倍感詫異,於是逮道殊去問話。
約摸是正如緋顏君上所言,她龍族自隱沒於荒海海底之後,便不曾再踏足也不會再踏足九重天。
即便是天帝有意招緋顏君上為水神,也不能讓緋顏君上動容半分。可如今我卻來了,天帝定是覺得有些蹊蹺的。
想來天帝的疑心病頗重,向道殊詳細詢問了我的情況。
道殊便說我是緋顏君上的妹妹,他無意路過荒海時與我相遇。緋顏君上雖無意為仙界水神,但總歸是同為仙族一脈,可助天界綿薄之力,於是才允許道殊帶我來了這裡。
這一番說辭,道殊表達得滴水不漏,不得不令人佩服。他不僅消除了天帝的大半疑慮,還使天帝對我重視有加,欲騰出一座單獨的宮殿來讓我暫住,不過都被道殊明言替我拒絕了。
緣由是……據道殊說,我十分喜歡他……的焱採宮。
我覺得身為暫住九重天尊貴的龍族之人,我不僅要時刻注意維持自己冷豔高貴的形象,還應當培養雅緻高遠的情操。
越是處於八卦的風口浪尖,越要學會淡定。
於是在我這個龍族女君的妹妹,與道殊那個天界的火神的不良緋聞的巨大壓力之下,我學會了畫畫靜心。而道殊除了烤魚烤兔子以外亦學會了煲湯。
這日上午,我心血來潮在道殊的書房裡將他收集的那些書畫全部取了出來,一幅幅擺在書桌上。這廝畫的畫有幾分豔麗,但我私以為畫畫光是豔麗是不夠的,還要有意境。
於是憑著我這些日積累起來的造詣,我決定給道殊的畫添一些意境。
“你窸窸窣窣在弄什麼?”道殊就坐在桌几那邊,忽然出聲問。
我一掀起眼皮,恰巧見道殊撐著下巴眯著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不由理直氣壯道:“我覺得你畫的畫還有待提升的空間,我準備糾正你。”
“哦?”這廝語氣輕佻了些,似絲毫不相信我能給他什麼正確的指導一般,“那你準備怎麼糾正我呢?”
被他輕看,我脖子一粗:“你想知道麼,偏不告訴你。”
後我弄好了墨汁,拿著道殊的毛筆蘸了蘸墨,預備在他的畫上給他添上有意境的幾筆。可總感覺有火辣辣的視線粘著我,令我頗不自在。
我便抬頭,冷不防跌進道殊那熠熠流光的眸子裡,喉嚨一緊:“你、你看我幹什麼?”
道殊認真道:“看你糾正我啊。”
我自認為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既然道殊都這般說了,我決定給他一個進步的機會。他想看就看罷,反正隔了這麼遠他也看不出個名堂。
……然而,當我再一次提起筆要準備添意境時,我對著道殊那豔麗的畫卻突然不曉得該如何下筆了。
道殊換了一隻手繼續撐著下巴,饒有興味道:“嗯?怎麼不動手了。”
我怒:“靈感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嗎,都怪你壞了我的靈感!作為補償,你快去給我燉肉湯!”
道殊極淺淡地笑了兩下,繼而站起身來,心情婉轉問道:“這回想喝什麼肉湯?”
我脫口而出:“鳥肉湯!”
“嗯?”
我默了默,改口道:“那你給我弄個補腎的來。”
他抽著嘴角多嘴問:“你要補腎做什麼?”
我憤懣地瞪他一眼:“沒事就不能多補補嘛!”
道殊想了想,建議道:“先補腦可以麼?”
瞧瞧他這是什麼話,一聽就讓人火大。莫不是他還以為我不比他聰明需要補腦?愚蠢而自負的鳥兒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