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了,自然不能再像年少時候那樣。
而且宋白玉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懼怕雨天,他喜歡下雨天的時候,別的弟子都休息,而他一人奮力修行。
可能他覺得,那是他應付恐懼的一種方式。
逝以尋摸了摸鼻子,道:“方才為師說的話,白玉你好好想想。”
宋白玉還是沉默,沒有回答。
逝以尋等了半天,最後還是匆匆下了月半崖。再不快點兒,半路會被淋溼的。
下月半崖的時候,逝以尋幾乎是跑著回去的,還沒跑回院落,她就被雨淋到了。
春雨不大,也沒有電閃雷鳴,但是密密麻麻,沒幾下就溼透了。
逝以尋回了屋,換了身衣裳,撐了一把傘就又匆匆出門。
她自然是要去找慕漣微對峙的,誰讓他跟宋白玉亂說!
慕漣微的院落裡連門都沒有關,好像是曉得她要來一樣。
他的房門也未關,逝以尋才剛剛一進院子,便能看見他在房間裡打坐入定。
逝以尋收了傘進屋,他屋裡點著雨季的驅蚊蟲蕩香,聞起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他一身白衣道袍,銀帶襲榻,打坐認真得很。
只要一靜下心來,感受屋外雨潺潺、滋潤萬物的祥和感,自然是一種美好的享受。一到雨天,慕漣微就喜歡這樣做。
只不過,今天她註定要來攪擾他的清淨了。
逝以尋撣了撣道袍衣角上的水珠,兀自撿了張椅子坐下,道:“掌門師弟今日甚有興致。”
慕漣微連眼睛都沒睜一下,顯然不把她這個師姐放在眼裡,他道:“今天修煉感覺頗好,師姐要來試一試麼?唔,還以為師姐的腳程慢,從月半崖回來的時候會淋雨。看來是我多慮了。師姐是特意來找我賞雨的嗎?”
請問她可以賞他兩個嘴巴子嗎……
逝以尋本就是打算跟慕漣微開門見山地說話的,於是道:“今日我去看了宋白玉才知道,原來掌門師弟對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不該說的?”慕漣微眉梢十分好心情地抬起,依舊沒睜眼,問,“哪一句?”
逝以尋好脾氣的笑道:“請問掌門師弟能睜開眼睛跟我說話麼,這樣閉著眼睛,我總感覺師弟是做賊心虛呢。”
慕漣微聞言,十分給面子地睜開了雙眼。雙眼裡浸著盈盈笑意,流光繾綣,勾人得很。
逝以尋突然有種領悟,他還是閉上眼睛比較好。
她咳了兩聲,道:“掌門師弟,且莫說我修仙一事向來由我自己做主,旁人無法干涉,宋白玉他幫不了絲毫忙就罷了,最最關鍵的是,此事又與師弟沒有關係,師弟和他說這些做什麼?”
慕漣微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玉泱派中弟子不都是為修仙而來?宋白玉能在師姐的修仙上有所助力,那也是極好的一件事,怎麼我就不能說呢?”
逝以尋道:“你就是不能說。”你說了,他一心想著幫她修仙了,還怎麼和她情長情短?
慕漣微一挑眉,很是無辜:“可我已經說了啊。”
“罷了罷了”,逝以尋很大度地擺手,起身走到慕漣微的面前,和他商榷道,“覆水難收這個道理,做師姐的還是懂的。以後掌門師弟,你能不要在宋白玉面前說這些了嗎?這次的就算了。”
慕漣微不置可否。
逝以尋又繼續道:“其實對修仙,我沒有特別大的興趣。師弟你也勉強不來。”
慕漣微眼裡的笑意頓時冷了些,道:“師姐還是對宋白玉的興趣大一點?連自己大好前程都不要了?”
慕漣微抿唇,半垂著眼簾看著我,認真道:“有本事你試試。”
逝以尋有些氣壘,她承認她沒本事。
她在慕漣微面前,難得挺直腰桿一回,卻總是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從根本上輸了底氣。還是慕漣微更牛叉。
見逝以尋愣神,慕漣微突然湊過來,險些嘴唇就要碰上逝以尋的臉頰了。嚇了逝以尋一跳。
她這個師弟,總喜歡玩些出其不意的大膽嘗試,幸好她縮得快,及時躲開了去,不然肯定遭殃。
逝以尋道:“師弟別鬧,我今日是來與你好好說話的!”
慕漣微聳肩攤手,動作十分流暢而紈絝,道:“我又沒做什麼。”
逝以尋“哼”了聲,轉身即走,道:“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往後還請掌門師弟莫要插手我與宋白玉之間的事情。”
身後,他的嗓音懶懶淡淡地響起:“師父臨走時叮囑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