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絲涼涼的,問:“我口水滴進你的脖子裡了,怎麼你覺得很委屈嗎?”
說的時候不覺得,事後才發現原來我說的話是如此的霸氣。
道殊半眯著眼,道:“我不委屈,是怕你覺得太委屈。”
我爬起來坐在他旁邊,拿他衣襟隨意擦了擦嘴角,道:“放寬心,我這個人很好將就,暫時還未覺得委屈。”
道殊亦跟著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隨即溢位一兩聲清淺的笑。眼簾半垂,嘴角恰到好處地勾起一抹弧度,委實是漂亮。
但……那聲音聽進我的耳朵裡,卻覺得有幾分寒磣的感覺,令我周身汗毛都警惕了起來。
我囁喏著問:“你、你笑什麼?”
道殊冷不防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突然湊得很近,低低道:“你抹了我一身口水,若是還敢說委屈,那就是找死了。”
說罷不等我回答,他噙住了我的唇瓣。
帶著炙熱與霸道,讓我無處可躲,陣陣暈眩。
“唔——”就在我快要窒息時,我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肯放開我。
修長而有力的手臂攬過我的肩,唇在我耳邊廝磨,似蠱惑一般輕輕問:“流錦,緋顏君上說我會傷著你讓我離你遠一些,是特意說來誆我的?”
我搖頭。
緋顏君上之所以會那般說,完全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乃一片好意。我不能在這廝面前出賣她。
“嗯?”道殊沉魅地自喉嚨裡吱出一個音,忽而舔了舔我的耳垂,我繃緊了身體驚得大氣不敢出一聲。
他再耐著性子問了一句,這回聲音顯得有兩分沙啞:“流錦,緋顏君上是故意說與我聽來誆騙我的?”
……道殊這廝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麼忘恩負義的人嗎?他簡直太天真了,我是不會輕易做出對緋顏君上不義的事情來的!
然而……這樣的想法在我腦海中僅存了片刻,隨著道殊在我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我倒抽一口涼氣,雙手沒有著落索性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裳,與他妥協道:“道、道殊,一切好、好商量……你這樣十分不、不好……”
莫名其妙地躁動。
“那到底是還不是呢。”道殊再問。
我縮緊了脖子,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下一刻,我沒能如願見道殊那廝停下動作,反而愈加猖狂。
他將我壓倒在床榻上,唇舌在我口中瘋狂肆虐,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被他剝奪,連拒絕他的話語亦被他吞沒。
渾渾噩噩地,夾雜著涼意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麵皮,繼而緩緩往下,一層一層地剝開了我的衣裳。衣帶散散,手卻在我胸前流連。
“流錦……”他在喚我。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
“嗯……”我本不欲應他,只可惜稍稍一鬆牙,還是忍不住喃出了聲。每一次他輕咬吮(蟹)吸我的耳垂還有脖子,每一次他啃噬我的鎖骨,都驚起我陣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