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個三兩回。可惜小哥卻似是個傲慢的人,絲毫不理會,徑直往掉下來的手絹上踏過,惹得女子們一陣嬌嗔。
噯,該怎麼說好,怪只怪此小哥不懂人間情趣。
這光景若要是擺在我們魔界,哪個姑娘手絹掉了,尤其是那些單身的魔族個個還不趕緊蜂擁而至圍上來搶個頭破血流,好在姑娘面前獻個殷勤。運氣好的,就能牽個媳婦回家。
因此我突然福至心靈生出了一頓悟。此種招攬生意的手段經我傳播到我們魔界,效果必定火爆之至。
以往我不是沒跟父尊提及過做生意的行道,彼時父尊只道了一句:“錦兒放棄罷,老子沒有家底能再讓你敗。”於是迫於父尊的淫威,我不得不放棄。
如此一想,我覺得心裡頭頗有不甘,被人小瞧的滋味不好受。下回我回到魔界,定然要將今日所遇的生意行道在我們魔界也試一試。不過我不大喜女人家站在樓上樓下攬生意,該把女人統統改成男人。
魔界的男人屬我父尊生得最好看,其次是闌休。屆時就讓我父尊如今日這些女人一般穿得涼快些站在二樓,讓闌休亦穿得涼快些站在一樓。我想,店裡的生意會因此興隆永盛。
想著想著,我難免會激動得有些忘乎所以。待我回過神來之際,卻發現小哥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了那些熱鬧的店,越往前走越是漆黑冷清。
是個凡人就該有點常識,夜裡不出門關好門。偏生這小哥專往黑處蹭,一時我不禁替他生出幾分嘆息來。大抵是他嫌命太長了。
很多沒有管束的東西都喜歡在夜間肆虐,比如鬼族和妖族,尤其是我近來聽說妖族在內亂,怕是趁機出來為非作歹者更甚。
當然我說鬼族和妖族,絕對不是我惡意誹謗那兩族,實在是他們太過不安分,絲毫不如我們魔界懂矜持。連天界都屢次派了幾批神仙去鎮壓那兩族。
小哥這還沒走多久,腳將將一落在某個巷子口,我就聽見了巷子裡邊的人聲,似有女人家酥骨的嬌笑聲又似有男人家厚重的喘息聲。
然而小哥只頓了頓,隨即竟往巷子裡走了進去。這真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能在這夜裡叫喚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深刻覺得我應該及時警醒小哥兩句。
但轉念一想,若我此刻當真現身警醒小哥了,還真有將小哥當場嚇死的可能性和危險性,這也太不人道了點兒。被我當場嚇死和被妖怪吃了害死,我還是覺得後者能讓小哥死得其所一些。於是我忍住了。
果真小哥越往裡走,將將的人聲聽進耳朵裡就顯得越為清晰。眼下就是我捂著鼻子也能聞得到一股子妖氣,還夾雜著濃重的狐騷味兒!
瞧瞧小哥這運氣,瞧瞧我這運氣,莫不是還當真遇到了貨真價實的狐狸精兒了不成?!
狐狸精顯然被小哥所驚擾到,停止了嬌笑,喝了一聲:“誰?!”
這委實不應該啊。我見她邊上的那個男人似已經停止了喘息,精氣該是給這狐狸精吸乾淨了,眼下又有一個小哥主動送上門來,她應該高興才對,怎的反而卻似很警惕?
難不成凡人種類太多口味各異連帶著口感高低也參差不其,竟讓她一隻小小的狐狸精也學會了挑嘴?
只聽小哥用不急不緩聲無起伏波瀾的乾淨的嗓音說道:“原來是隻小狐狸。”聽他那口氣,似在他情理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一般。
我愣了愣,下一刻狐狸精就瞠著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毫無風度地就向小哥撲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猛然搖擺了,救不救呢?到底救不救呢?
然我還未考慮得過來,忽而我眼前華光大振,我都來不及看個清楚明白,就聽到狐狸精一聲慘叫。隨著光消散之後,已再無狐狸精的影子。
小哥轉身出了巷子。
我一陣肝驚肉跳,老久都回不過神來。繼而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載著我的此小哥,不是個凡人。
出了巷子,小哥又往其他地兒走去,反正是哪處漆黑便往哪處去。
而後他又相繼在一些小角落裡收拾了幾隻其他的小妖。無非是一些狗妖啊貓妖啊,差點連夜半路上晃當的人妖也一併收拾了。
我不禁有些懷疑,這小哥不似那些專門捉妖的道士,莫不是跟妖族結下了什麼不能化解的仇怨,怎的一見妖族就暴露了其兇殘的一面將那些小妖打得魂飛魄散?
唔對了,最近妖族內亂,小哥想來一招內憂外患也說不定。
此等境況一直持續了有三五日。白天時小哥要麼喝喝茶睡睡覺一派閒適,一旦到了夜裡